夜,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生活方式?”
“什么?”言夏夜抬眼看过去,总觉得类似的对话似曾相识,“比如?”
“比如……”秦焱坐没坐相的想了想,尽量准确的表达他的意思“比如像尹沫小姐那样。”
“变成她的性格?”
“不,拥有她的出身。”
言夏夜怔了怔,有些听不懂秦焱的意思。
出身这东西之所以被称之为出身,就是因为它并非是人力可以选择或者改变的,再者说尹家的财力和名声都很厉害,就算是放在上流社会,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豪门,不是一般的名媛小姐能相提并论的。
“无法想象吗?”秦焱黑色的眼眸很深邃,瞳孔倒映着女人清美纤细的身影。
倘若他调查出的结果没错,这个女人本该是堂堂正正的秦家小姐,论出身和尹家比也不差什么,可是命运弄人,竟然给了她那样不幸又可笑的童年和家庭。
“的确,无法想象。”言夏夜摇头失笑,不明白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人的性格都是由过往的经历塑造的,假如我出生在尹家,或许也会变得和尹沫很相似吧。”
迎上言夏夜澄澈干净的目光,秦焱心情复杂的牵了牵唇角,语焉不详的低声道“我倒觉得不一定呢。”
从他知道世上还有言夏夜这个人开始,就已经策划好接下来要如何接近她,操纵她,利用她。
时至今日,他的计划勉勉强强算是顺利进行,不过也许是上次在医院目睹的场面太过悲哀可笑,再加上偶然几次目睹厉北城和言夏夜之间的纠葛,他那所剩无几的良心或多或少的受了些谴责。
这段日子相处下来,他知道言夏夜并非胸大无脑的蠢货,也不仅仅是个毫无思想的花瓶,她会留在他身边,原因除了那场交易以外,大概还有一部分是出于同病相怜的怜悯。
以他利益至上的处事风格,倒是不介意她怜悯他,甚至还打算加以利用,只是……
“秦焱,你今天好像有点奇怪,难不成是发烧了?”
温软的嗓音打断他的沉思,秦焱漫不经心的抬起头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讶然的为他难得的多愁善感找到了理由。
“真的发烧了?”言夏夜同样惊讶,虽说发烧不算什么大病,但秦焱总是给人一种不会得病的印象,所以反而觉得稀奇。
“好像是。”萎靡不振的往沙发里栽倒下去,秦焱不能在这种状态下回到秦家,想起他自己冷冰冰的住处,打算留在这蹭顿饭再回去“好饿,为了留在这等你,我可是一直站了两个钟头!”
言夏夜无言的眨了眨眼睛,认输似得站起身“好吧,你躺在这休息,我去给你做点什么吃的,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顺便帮我拿点毛毯或者被子之类的过来。”
一旦找到他多愁善感的原因,秦焱立刻恢复了平日里慵懒的本性,仰面舒舒服服的霸占了一整张沙发,顺便和言夏夜聊天“说真的,我不赞同你再去找秦景一,再怎么说尹沫都是厉二爷的未婚妻,就算只看在这层面子上,请厉二爷帮个小忙也无伤大雅吧。”
说着说着,秦焱略感奇怪的蹙起眉头。
根据网上一面倒的评论来看,ez和尹家的事情显然经过了好几天的发酵。
厉云棠对此不可能一无所知,时至今日却根本没有替未婚妻出面的意思,这和他对言夏夜的态度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还是说厉氏集团内部的斗争,真的夸张到连厉二爷无暇他顾?
从卧室里找了床比较厚的被子,言夏夜双手捧着走出来,抖一抖盖在他身上,“我不是说过了,这件事是我引起的,应该由我来终止,好在只要ez最后承认是他们通过不法手段取得设计稿,现在的舆论也就算不了什么了,不如说反而能趁机帮尹家扩大一波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