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她的内心,勾着唇角勉强笑了笑,目光悠远的望向面前的花丛“有些事对我来说无法纾解,也没办法遗忘,但是起码,不想再刻意提及了。”
“是吗……”
越发觉得言夏夜有研究的价值,陶景夕若有所思的推了推眼镜,眸底掠过一抹思量。
假如想更进一步的接触她,他需要得到言夏夜的信任,可惜眼下还找不到什么可以实施的机会和方法。
趁着陶景夕沉吟不语,言夏夜转了转眼睛,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跃跃欲试的问“陶景夕,你担任了秦老先生这么久的心理医生,应该对他的性格啊习惯啊之类的很熟悉吧?”
“的确很熟悉。”
“那……你能不能跟我透漏一点关于秦老先生的事?当然是在不违背职业道德的基础上,这对我来说特别重要,拜托!”
双手合十的朝着眉目不动的陶景夕拜了拜,言夏夜时刻谨记自己目前的身份是秦焱的未婚妻。
讨好秦老先生,算是她的分内之事。
奈何秦老先生在江海威名远扬,她一个陌生的晚辈贸贸然凑上去,恐怕只会起到反效果而已。
“告诉你不是不可以,毕竟……”陶景夕垂下眼眸,淡然的扬了扬唇角,语气低沉的道“我们是朋友,对吧?”
这问题实在太幼稚,简直像是哪里的初中生,和男人一贯表现出的冷淡大相径庭。
言夏夜哑然的眨了眨眼睛,突然想到那天晚上,她似乎无意中发现陶景夕不太擅长亲密关系。
非常肯定的点了下头,她促狭地笑道“那还用说,我以为我们早就是朋友了。”
“是朋友的话,就没问题。”陶景夕满意的眯起眼睛,他本身从来没有什么职业道德可言,更不会受自我谴责的束缚,淡定的说出关于秦老先生的隐秘“他的喜好无非是古董字画,最看重的是秦少爷,至于心中最放不下的,则是他年轻时犯过的一个错误,一个和女人有关的错误。”
前两句也就罢了,这最后一句,的确是只有陶景夕才能知道的秘密。
言夏夜隐隐觉得不该再追问下去,但从秦焱的表现来看,得到秦老先生的许可对她来说相当重要,不管她再怎么费力讨好,万一不小心触犯了对方的逆鳞,后果大概比前功尽弃还要可怕。
蹙着眉头犹豫片刻,她左右望了望距离很远的人群,在音乐的掩护下轻轻点了点头,颇为抱歉地道“我发誓,不会说出去的。”
“秦少爷是他的独生子,是他死去多年的亡妻所生。可是在那位亡妻之前,他还曾经有过一位私定终身的女人,根据他偶尔午夜梦回时会梦到那个女人来看,他恐怕做过相当对不起女人的事,就算他有了现在的地位和身份,仍然逃避不开良心的谴责。”
言夏夜深以为然,认真记住陶景夕所说的每一个字。
也就是说,在秦老先生面前,尽量别提到初恋之类的字眼,尽可能和秦焱保持相敬如宾的状态,免得太过亲热,勾起秦老先生不好的回忆。
“你能用得上的,大致就是这些。”陶景夕表情平淡的住了口,抬手指向几十米外忽然沸腾了的人群,“厉家的人到了。”
言夏夜心里漏跳一拍,顺着男人修长的指尖看去。
花房中央,厉云棠高大颀长的身影分外瞩目,一身剪裁合体的高定西装描绘出他宽肩窄腰的好身材,烟灰色的外套搭在手臂上,俊美的脸上挂着恰如其分的淡笑。
极强的存在感横扫全场,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在他身边,尹沫巧笑嫣然的和众人寒暄,深紫色的礼服端庄又不失妩媚,配上她精致无瑕的小脸,完全不输给在场任何一位名媛,恰好和俊美无俦的未婚夫相得益彰。
哪怕在场嫉妒她的名媛数不胜数,心里却还是免不了赞扬一句这二位的天造地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