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知,小叔叔身上极少佩戴什么装饰物,却唯独为了言夏夜破例。
言夏夜端着杯红茶安静抿着,右手则执着铅笔快速勾勒着一副草图,头也不抬的回他一句“那是独一无二的,当然不会再有第二件。”
她说的轻松,听在厉北城的耳朵里,无异于惊雷一般。
按耐住心头涌上来的火气,他不想一见面就和言夏夜闹的难堪,要笑不笑的狠狠看她,像是恨不得一眼看透她的血肉,咬着牙冷声问“你丈夫来了,连杯茶都喝不到么?”
言夏夜手下的笔停了停,这次倒是很给面子的抬头看去,黑白分明的瞳孔映出男人高大的身影,“想喝自己倒,我一不爱你二不犯贱,凭什么非要伺候你不可?”
那不咸不淡的神色看得厉北城心头火起,就算他没有小叔叔那般气场,走到哪里也向来是众人焦点,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忽视过?
最重要的是,一句不爱,他听着都觉得心冷若死,她怎么可以说的如此云淡风轻、理所当然?
她对他的好,他至今念念不忘,什么时候竟沦落到了和犯贱等同?
即便明知道言夏夜是故意要和他作对,厉北城心脏深处仍然传来剧烈的疼痛。
疼的他一时忘记了今日的来意,几步上前一把扫开言夏夜桌面上的杂物,在乒乒乓乓的破碎声中猛地钳制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只能看着自己,双眸猩红的逼视着她“言夏夜,我允许你不爱了么?”
对于厉北城的粗暴,言夏夜早已熟稔。
当下,她处变不惊的望过去,眼里满含讥嘲,一字一句的问“我爱不爱你,你在乎过么?还是说,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你要告诉我,你对我也是有情有义的?”
说真的,言夏夜觉得厉北城最近的举动的确非常反常。
当初她还爱他的时候,他一直把她当成不得不娶的棋子,恨不得踢得越远越好。
现在她这颗棋子有了独立思想,不顾一切要挣脱束缚,他又用尽手段要她回头,甚至连重新开始这种虚伪的谎话都说得出来,仿佛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值得重来的过去,让她听着都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