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水柔和气息奄奄的言夏夜相比,像是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究竟做了什么选择。
言水柔最初的兴奋顷刻间消失殆尽,她看得出厉北城对她冷淡,抓着他袖口的手指倏地收紧,整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来到这之前,她还刚刚用手机查过新闻,确认那几个绑匪暂时毫无下落,八成已经逃出江海。
这样一来,她暗中谋划的事,也应该石沉大海,成为永远的秘密才对。
可要是她的所作所为并没暴露,厉北城要求她来这里,见到她又这样冷淡,到底是为了什么?
委屈巴巴的轻声答应,言水柔跟在厉北城后面,就此住进了一间客房。
这和她想象中的待遇略有差别,不过当她发现言夏夜的卧室就在她隔壁,这份不满立刻变为释然。
“你先收拾东西,换一套纯白的衣服,来二楼餐厅吃饭。”
不等言水柔出言挽留,厉北城冷漠地交代一句,转身去了隔壁房间。
属于他和言夏夜的房间里,空荡荡没有半点人气。
为了让言夏夜快点好起来,女佣们临走前特意将她坐着的轮椅放置在落地窗前,又在下面的花园里拉满彩灯,把夜空照耀的五彩斑斓。
看着那清瘦沉默的背影,厉北城握了握拳头,顿了几秒才缓步走过去。
像是生怕再看到她那双无机质的眼眸,他隔着一米的安全距离驻足,沙哑低沉的说“言夏夜,你还要固执到什么时候?”
那道背影纹丝不动,但他知道,一旦他靠近她一米之内,又会激发她不顾一切的反击。
由此可见,她其实听得到别人和她讲话,只不过心灰意懒,不愿回应。
“或者,你以为这样就能惩罚我?”男人眯起眼睛,同言夏夜一样望向窗外夜色,冷冰冰的轻笑“没用的,既然我不爱你,你再怎么折磨自己,对我来说都只是场无聊的笑话而已。”
无情无义。
短短一句话间,厉北城将这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说完,他再次观察言夏夜的反应。
约莫一两分钟,厉北城面上冷色化为失望,毫不留恋的离去。
良久,轮椅上的言夏夜睫毛轻颤,眼眸深如古井,不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