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智,也许能挺过这一关。”
厉北城颓然松手,暴躁的解开衬衫顶端的几颗纽扣,却并没能缓解他胸口呼吸不畅的憋闷感。
人来人往的病房内,他听到自己茫然无措的声音“不能等她恢复神智,她有抑郁症。”
“这……”
医生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心里顿时又少了几分治病救人的把握。
犹豫再三,他才再次向浑身紧绷、如临大敌的厉北城建议“因为导致言小姐上瘾的药物目前还是未知,一般的戒瘾药物不知道能发挥什么效果,如果一直用镇定剂控制她,我们会错过她服药过程中的反应,这对病人是很不利的。”
“她现在的样子……你要她怎么恢复神智?”看着病床上安静如同死去,任由医护人员们上下其手的言夏夜,厉北城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内疚和心痛。
如果这就是言夏夜给他的惩罚,那么她无疑大获全胜。
“您是言小姐的丈夫,在这点上还需要您多多配合。”医生见厉北城没再动怒,小心翼翼说出他的意思“利用亲密关系来唤回病人神志,这是临床很常见的办法,不管言小姐是否回应您,您都可以在她面前做一些令她曾经记忆深刻的事。”
“我和她的亲密关系?”宛如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厉北城抬手按住不断跳痛的额角,俊朗的脸上满是自嘲“她大概非常恨我,这也算是亲密关系么?”
医生愕然,目瞪口呆的动动嘴唇“呃,爱和恨算是亲密关系的两种体现,没有爱也不会有恨,假如言小姐最恨的人是您,这自然也算是一种亲密关系。”
只不过是负能量爆棚的那一种……
这次,厉北城没有立刻回答。
他用力地握了握拳头,压下内心情绪起伏,尽量冷静的开口“只要她恢复健康,所有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去做。”
……
言夏夜在医院清醒过来的消息,言家是第二个得知的。
几日前,言夏夜刚刚被送往医院,言母见到浑身鲜血淋漓、几乎已经死去的女儿,当场昏厥过去。
言建国顺理成章地留在家里照顾,同时约束着毫发未损的言水柔,不准她短时间内出现在厉家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