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情形,姑娘也是能看得清楚的,那便只剩端王和璋王了。”
“不,除了渊蘅,其他四人都有嫌疑。
其实,这件事不过就是他们几人之间的博弈,最后做的了主的那一个唯有坐在龙椅上的人。”
月绾尘猜得没错,逃过一劫的平帝一改往日所为,大张旗鼓地开始追查那日的杀手。
她原想着她可以坐山观虎斗,然而平帝似乎是见不得她能够闲下来,竟将调查此事的所有权力都交给了她。
她哭笑不得,却推辞不了。
月绾尘的手段朝野内外也都是清楚的,后宫自落入她手中,哪怕是一只苍蝇都休想逃过她的眼睛。
她深受皇恩,更是平帝一手提拔上来,便意味着,无论是哪一派,都将视她为眼中钉。
自她接手之后,雪片一般的礼物就送到了殿内省,有趣的是,到最后东西都放不下了,她不得已单开了一件屋子,专门放这些东西。
“姑娘,不过是查一个刺客,以前这种事也不少,为何今次仿佛捅了马蜂窝一般?”
“因为他们不知道究竟是谁干的!
他们的主子在此事当中扮演着什么角色,这是下面人估计不到的。
皇子们不开口,他们便只能揣测。
于是下面的人既要安抚住我,又要用这些珍贵的礼物为自己谋一个出路。
要知道,并非所有人胸中有忠心二字。”
月绾尘不缺银子,将这些东西一笔一笔记下来,日后都是把柄,所以,她心中还是有些高兴的。
萧霁月来时,月绾尘正拿着一幅画,专心致志地欣赏。
“你想怎么给父皇一个答案?”
月绾尘摆了摆手,“这事情可不在我,要问你父皇想要我怎么做。”
萧霁月一时沉默了下来,没有再开口。
月绾尘不解,一回头,便看到他脸上有异色。
“渊蘅!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月绾尘没有慌乱,她第一时间便想到那日在行宫的时候,许是端王同他讲了什么。
“你觉着我有什么在瞒着你?”
萧霁月还记着与月绾尘的约定,即使他看出了月绾尘有所隐瞒,他也不会强迫她说出来。
“你瞒着我什么都好,我只是希望你莫要落入端王的圈套。”
月绾尘听到萧霁月如此讲,若说不开心那是假的,她仿佛一个登徒子一般,用手指在萧霁月的唇上轻轻一抹。
“这世上,能将我圈入其中的,唯有你一人。
旁人的话,只要我想,我便什么都听不到!”
萧霁月原本有所迟疑的神情却因着月绾尘的动作,多了些其他的东西。
他抓住了月绾尘那只做完坏事就想要逃跑的手,眸间似乎生出了炽烈。
“我不是君子,在你面前,我更不愿做君子。
下一次,你就真的逃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