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白夜秋见那人还是不说话,她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大吼。
那吝啬吐露字眼的人终是看了看她,“我不管你是谁,总之我要救人。”
“救人?不用药,却用血?”
“只有你能救她。”
“只有我……”她喃喃,忽而又看向他,“她死了?”
谁知他忽的暴怒道“她没死!”沙哑的声音似是要穿破喉咙。
白夜秋看着他,倏地笑了,“你不会以为我的血真能活死人肉白骨吧?”
他却只是喃喃“她没死。”
白夜秋第一次见他这般失神的模样,斟酌着开口道“好,她没死,你又从何得知我的血能救人?”
似是被安抚了一般,听到那句“她没死”他也放松了下来,他说“你是凤氏族人之事已经瞒不住了。”
“我不是!”
“不管你是不是,我都要试一试。”话音未落,瓶子里的血已经装满,他盖上盖子,当即就要离开。
白夜秋连忙问道“这消息从哪得知?”
“过不了多久,世人皆知。”他扔下这句话,便已无人影。
世人皆知……
怎么会这样,是风叔叔在肆意传播吗。
王爷会知道吗?知道了又会如何?
其实答案或许已经知道了。
客栈外围着的侍卫根本不是抓什么逃犯吧,所谓逃犯,指的或许就是她。
难怪他们不进客栈搜捕,可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抓住自己,还要扯出这么一个谎言呢。
王爷不来看自己,这是不是说明王爷也知道了,知道她是什么凤氏族人,晏国公主。
或许就是因为知道了所以才不来找她,他会怎么想她呢。
纷乱的思绪让她原本就疲累的身躯更加的疲倦,她靠在椅背上,妇人在拿着她的手给她包扎伤口,她不由自主想往回缩,妇人还是将她的手按住,包扎起来。
她像一个玩偶被随意摆弄,伤口麻木让她除了疼痛没有感觉。
妇人包好了伤口后,又将一勺东西递到她嘴边,她双眼微眯,看向那妇人,妇人的眼中泛起微薄雾气,是在同情她吗。
她撇过头闭上眼不再看向那妇人,胸口似是有大石压着,让她喘不过气来。
也许,她就快要死了吧。
然而又不知过了几日,她自己也不知道,只能看到绑在手腕上的纱布越来越多,渗出的血将雪白的纱布染红,换也来不及。
这几日天空灰蒙蒙的,偶尔从打开的竹门里透出的光也是灰暗的。
屋子里充满着血,腥味,是她的,黏腻的让她觉得恶心。
她想吐,胃里却什么也没有,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有没有吃过东西,她感觉不到饿,除了手腕上传来的麻麻的感觉,她什么也感觉不到。
“吱呀”是竹门打开的身影,一袭黑衣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步调十分沉重,她能听到那靴子踩在竹板上发出的声音,嘎吱嘎吱的让人烦闷又恐惧。
她用力睁开眼睛看向那人,他正拿出了那把匕首,只不过没有如以往一样利索的在她手上划开一刀,而是在她小臂上笔划,他越发沙哑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既然你的血不行,那就用你的肉吧。”
白夜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在他抓着她的手的时候下意识的向后缩去,可她无处可逃,她张开嘴巴,说出的话连自己也听不清。
匕首已割入她的手臂,剧烈的疼痛让她大口呼吸,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加清楚些,“你……杀了我。”
“我不会杀你。”一如他一开始的话语,带着冰冷的寒意。
“你知道……我的血没用的。”
“那又怎样。”事到如今他已没有退路。
所有人都说他的萍儿药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