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个人回:“人已经被我拎去教训了。”

顾辞九:“……”

自求多福吧。

—

“铃铃铃。”放学铃声响起。

杨珊珊把桌上的书本摆整齐后，一起推去柜中，“九九，先回宿舍还是出去吃饭？”

顾辞九完全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她趴在桌上，拿着笔在纸上随意画:“嗯，珊珊，你先回宿舍吧，我有点事。”

“什么事？”刚开学能有什么事？

顾辞九欲言又止，“就是有点事，你先回去就好了。”

杨珊珊想了想:“要很久吗？”

“嗯……不会，我会早点回去。”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嗯。”

“拜拜。”杨珊珊背起书包，发现坐在后面的陆神也没有要离去的样子，她顺手打了个招呼:“陆神，拜拜。”

陆时嗯了声。

教室多余的人也已经回去了，此刻教室里就只剩下他们两。

一个下巴抵着桌子，一个睨着她。

安静片刻。

陆时撂下话来:“你不回去？”

顾辞九略不情愿地回答:“不是你说的要去图书馆？”

陆时冷哼一声，“你不是想早点回去。”

她从椅子上起来，“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本来是有的，后来我想了想，不打算跟你说了。”

“……”顾辞九有些恼怒，她这是被耍了吗？

隔壁班走来一群人，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教室里的两人。

陆时好像很怕丢人似的，嫌弃道:“路上说。”

“……”

在回宿舍的路上。

顾辞九故意搭话道:“其实我早就知道玫玫喜欢你了。”

陆时没什么动静，也不太乐意搭话。

顾辞九就只好一个人说道:“你知道她转去哪个学校了吗？”

她想过了，既然玫玫临走时只告诉了陆时一人知道，那也是希望他去找她。

又或者，她是故意把信息留给陆时，陆时跟她最熟，自然愿意把消息告诉她。

陆时脸色有些僵硬:“一中。”

顾辞九轻笑，“学校很好，听说一中出来的学生不是清华就是北大，再次点，也至少能进重本大学，也很好。”以后，说不定就是两路人了。

一中离她这很远，在另一个市。

“你会去找她吗？”顾辞九问。

陆时扫了她一眼，吐出一句:“应该。”

“带我一起吧。”顾辞九抿了抿唇道。

陆时看向她的目光逐渐转为不解，顾辞九看了他一眼，耸耸肩，无所谓道:“这丫头，连离开了都不跟我说，我可是把她当成了姐妹一样看待，就这么离开了，有点不厚道了吧？我总得过去把这比账算回来。”

不然，她会觉得有些吃亏了诶。

陆时听完她这番解释，呵了声:“突然我又觉得不想去了。”

顾辞九挑眉，“你不想去也可以啊，把地址给我，我自己去。”

“……”

“陆时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某人沉默，似乎在思考。片刻后，他开口说道:“还别说，我挺小气的。”

顾辞九扭头怪怪地看向他:“我怎么感觉今天的你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