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开我。”温宁咬牙道。

她偏偏又推不动他，他这几年究竟吃了什么？明明当初看起来还不如她高的小屁孩，怎么现在长得比她高出了一个头，力气还大的出奇。

“你先回答我。”程译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滑动。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

“温宁，我给你这个机会。你说出理由，我放你自由，我会彻底从你世界搬出去，不再打扰到你。告诉我，你真正的答案。”

温宁却关注了另一个问题，她放弃挣扎，抬眸看着他:“你要搬去哪？你有地方住？”

别开玩笑了，程译从小开始在她家一起养着，他又没有什么朋友，能搬去哪住？

“你别管我，我只要听到你真正的答案。”

“你这是在威胁我。”温宁白了他一眼，现在这个样子，她会觉得适合说出来吗？

程译清浅一笑，“我没有，你别忘了那个男人还是我爸。”

那个男人。

温宁拧了下眉，过去了这么久，程译始终不愿意以“爸爸”这个称呼去喊他，而是一直用“那个男人”代替他。

“所以，你要搬回去？”

“温宁，我搬不搬回去取决于你的选择，你懂吗？”

温宁闻言愣了愣，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她眉间轻拢:“你是说……”

程译勾唇，打断了她的话:“嗯，他来找过我。”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都不知道，你们在哪见的面，是他主动来找你的？”

程译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愣了片刻，他失笑道:“你想先听我回答你哪个问题？”

温宁思索了下，“随便。”

“你找借口出去约会的时候，他来家里找我了。”

温宁进一步问清楚:“我妈也在？”

“嗯。”程译没打算隐瞒她。

“那你是怎么想的？”

程译声音平淡，不起波澜，听着却能清晰让人察觉出几分不悦:“我说了，我的决定取决于你的想法。”

温宁默了默，突然有些哑口无言，她觉得这样很有压力。

“我……”她把手挣脱开来，烦躁地捏了捏眉骨，语气不怎么好:“我不知道。”

没想到，程译并不像以往那样会有情绪变化，他始终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行，那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想看到我还是不想看到我？”

如果她回答的是不想，那他便觉得之前那个关于为什么不喜欢他的问题就没必要再去问了。

她却突然耍起无赖，声音听起来好像还真有些疲惫:“我累了，这个问题改天再告诉你，让我好好想想。”

“可以，假期结束后，把答案告诉我。这两天我不会再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