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司珩回到自己卧室,眸光冷淡,流淌的是浓郁的暗沉,给沈繁星打了电话,等她接起来就是一句“想好了吗?”
想好了什么?沈繁星很清楚,他无非就是想让她在他身边,做个他的玩物。
“想见初初,就回我身边。”
沈繁星胸口浅浅起伏,一言不发,直接挂断了他的电话,盛司珩脸色沉得吓人,又打了过去。
沈繁星冷声道“盛司珩,你爱我,是吧?”她这样直白,这样坦荡,好似一下就抓住了盛司珩心底深处不为人知的秘密,纠得他心脏生疼。
他脸色臭得难看,十分阴沉,声音冷冽得好似从寒潭中来“爱,你配么?”
沈繁星抿了抿唇“那就别纠缠了。”
盛司珩胸口深呼吸了几下,淡声道“是初初,他今晚闹着要你,还跟你学的,写了日记,故意让我看见,他说他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沈繁星,你不是自我感动是个好妈妈吗,连这点都做不到?”
他语气里的讥讽显而易见。
沈繁星抿了抿唇,胸口发闷,他这样诡辩,她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回击,想到初初可怜的模样,她心里酸涩得不行,她长自单亲家庭,没有父亲的陪伴,从小到大,也同样思念和渴望过父亲。
盛司珩甩下了一句话“明天来靶场,盛氏集团旗下的,如果不来,你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初初了。”
沈繁星厌恶极了他这样把她当情人,当宠物一样的语气,厌恶极了他拿初初威胁她的口吻,可是她却无可奈何。
盛司珩躺在床上,一整晚太阳穴都隐隐作疼。
梦里,又是那个让他爱恨不得的女人,白皙的肌肤,柔软的腰肢,似有若无的香气,他压着她,不愿意放开,一睁眼,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对她越来越浓重的渴望。
盛家每年都会在靶场举办一次聚会,各豪门联络感情的,沈繁星到的时候,众人的目光都不禁偷偷打量,见她好像没有受什么伤害,这才相信,那天晚上周天成闹出来的事情,的确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盛司珩看到沈繁星的时候,眸光略过了一丝淡淡的笑意,然后,下一秒,脸色就覆盖上了一层厚重的寒霜,眼眸漆黑,瞳仁冰凉,沈繁星的确听他的话来了,可是,她却带了温廷识。
他抿直了唇线,舌尖顶了顶两腮,眯了下眼眸,任谁都知道他这时候心情很差,不能轻易惹火。
宋砚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生气了,人家身边有温廷识了,也就你喜欢端着,那天晚上见她被人欺负了,你跟疯了一样,阿珩,我见到你每次失控,都跟繁星有关,你还要说你不喜欢她么?”
盛司珩没说话。
宋砚站着说话不腰疼“看你们这么折磨,我也心累啊,不然你就放手,你们俩各走各的不好么,你也找个好女孩,温瑜也行,那个白莲花叫什么的也行,何必呢?”
盛司珩后槽牙紧紧地咬着,冷着一张脸,黑眉压睫,寒意森然。
宋砚笑嘻嘻“我看她跟温廷识挺般配的,哎呀没想到,以后你和繁星可能就是弟媳的关系了,你跟温瑜结婚,她嫁给温廷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