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道袍的和尚斜了他一眼,心道“终究是一个惺惺作态之人,连哭都装作为别人而哭,你若有了别的靠山还能在这守着?”
但他毕竟不愿戳破侍从,柔声安抚道“秀吉公有你这等忠心耿耿之人可是他的福分,别怕,有救了!”
“真的?如何救?”
穿着道袍的僧人拿出怀中的人偶说道“你看,就用它!”
“它……这个人偶?这人偶难道是疗伤的神器?”
“并不是,只比普通人偶丑了些的人偶罢了。”
侍从疑惑道“只是这样那如何救得了主公?”
“这样还救不了,要想救下主公还需你帮些忙。”
侍从一听,神色一凛,立即跪了下来,慷慨激昂道“主公对小人恩重如山,若是能救主公,别说帮什么忙了,就算上刀山下油锅,哪怕是献出这条性命,小人都心甘情愿连眉毛都不皱一下!”
穿着道袍的僧人饶有玩味的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些许赞赏些许狡黠更有些许鄙夷。
他轻轻扶起侍从轻轻笑道“没什么严重的,只需借你血一用!”
侍从愣住了,他略带慌张的问道“要借我的……血?”
穿着道袍的僧人掀开他的袖子露出手腕,说道“我知道你忠心耿耿,此等方法也不会令你丧命,只不过是半条性命罢了,躺个一年半载就行。”
“可……这……”
穿着道袍的僧人两眼微瞪,依旧笑道“你刚刚信誓旦旦的说什么上刀山下油锅,难道都是骗我的?”
“不、不是!”
“那就好。”
只见穿着道袍的僧人伸出两指运气到手,两指忽而变得锋利如刃,往侍从手腕一划登时割破了他腕上血管。
同时,他拿出那个诡异的人偶放在鲜血处,人偶接到鲜血立即变化,散发出邪恶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那人偶并没有很大,可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侍从流出多少血他就吸收多少血。
不一会儿,侍从的脸就变得毫无生气,简直跟死人没什么分别。
可他手腕依旧流血不止,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侍从觉得自己头脑逐渐变得麻木,连四肢都失去了知觉,被划破的手腕初时还能感觉到一些疼痛,过了这么久仿佛手腕不是自己的一般,连一点知觉也没有了。
他木讷的问那僧人道“还有多久?”
穿着道袍的僧人冷笑一声,“就快好了、就快好了。”
过了一会儿,那连脑袋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眼前闪耀着一片光亮,光亮之中有他的母亲、妻子、孩子,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安逸。
忽而,他浑身一冷,神思一回,问道“还有多久……”
那穿着道袍的僧人依旧说道“就快了、快了。”
又过了半刻中,他已在半生半死之间,四肢都因缺血而变得紫黑,他想问却连嘴都张不开了。
眼前只有一个人影,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影,人影从他的身体之中走了出来,极其留恋的看了他一眼。
这一刻,那穿着道袍的僧脸上的笑容才消失,只见他面色十分凝重,依旧并这两指。
只不过这次两指闪耀金光,冲着人影使劲一劈,霎时间人影变作两截。
穿着道袍的僧人伸手在他手腕上一抹,鲜血立即止住,随后又将另半截身躯放到他的身上说道“睡吧,睡吧,一觉醒来就好了。”
这声音极其软糯,听在耳里就跟幼时母亲唱的摇篮曲一般。
他只觉眼皮越来越沉,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穿着道袍的僧人轻拈法决,口中念念有词,突然金光大盛,待金光极盛之时将半截灵魂与人偶一齐打入丰臣秀吉体内。
秀吉大气一呼,两眼放出光亮,随即醒来。
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