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
少年宿醉之后有些发蒙,也没心思听那店主说了什么,接过手帕便往脸上抹去,脸部肌肤经热毛巾一敷顿觉舒爽。
他抹了抹眼睛看向四周,只觉屋内陈设十分陌生心想“这是哪啊,我怎么躺在这了,我只记得我喝了一样东西,其余的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呢?我听师傅说行走江湖最怕遇到黑店,莫不是我被这个黑店麻翻了?”
想到此处伸手去摸鬼刃,这一摸之下哪还有半分踪影?
往日行走江湖都是由师兄带着出山,他处处仰赖师兄故而没懂多少人情世故。此刻换做自己做主登时没了主意,竟像店主问道“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剑,就是我来时带的那柄,套着白色剑鞘的黑剑。”
店主正想着自己生意,恰逢楼下有人呼喊,也没管那少年说些什么直接跑了。
少年恼怒道“鬼鬼祟祟,此处定是个黑店无疑,看我一会不拆了你这破店。”
可他转念一想,自己手中没了鬼刃可怎打得过这些人?他师傅只教过他使剑的法子其他的可什么都没教。
也只有一个相貌粗壮的大和尚在睡梦之中教了他了一套‘罗汉烈火拳’。少年思来想去竟想用睡梦之中的拳法对敌。
忽而听得窗外有人在说些什么,少年怕是店主与人密谋想害自己扒开窗缝向外看去,只见店主站在桌前与一胖、一瘦两个农兵打扮的人说话。
少年见那店主满面严肃全不似之前那般笑容满面,更加笃定他要害了自己性命。
“师傅曾说有备而无患,若真是遇到黑店,需得搞清楚他们所图之物、所达之目的,不能冲动行事落入敌方圈套。师傅总说我行事莽撞,这次我可得学乖一点,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再做应对,到时候见了师傅也好让他夸夸我有了长进。”
少年伸出耳朵潜运内力去听三人说话,只听得胖人说道“织田家是彻底的完了,自信长公在本能寺被烧死之后天下又要乱了,我们这些老织田家的人不知道又要到哪里讨生活,现下风雨飘摇,这日子可不好过啊。”
瘦人回道“我听别人说,近些时日秀吉公招兵,他们给的米多,足足比别家多半斗,要不咱们去投秀吉公吧。”
店主插了句嘴“秀吉公?说的可是那丰臣秀吉?这可是个好人啊,要不是他治理有方,我还哪有功夫支这酒摊。”
胖人道“可不,家主在时就数秀吉公对人最好,我们这帮人的命贱的很,也就秀吉公拿我们当人看。不过遇上打仗还是得拼命,九死一生啊,要不我们去海边讨讨生活如何?去大明抢一顿够我们吃好几年的了。”
店主道“去大明抢?据说那大明守军十分厉害,你们去抢了不怕被那大明守军抓到啊,到那时候还有命在?”
胖人回道“店家啊,你整天在这卖酒,消息可不灵通了。要说那大明前些年还行,这几年新皇登基年少昏庸,军国大事全由一个叫冯保的太监把持,那太监整天就知道党争,现在大明守军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了哪还有空管我们,我有一个朋友都去抢了好几次了。”
胖人说的得意,却又听瘦人人制止道“不可不可,近日海边来了个年轻人专挑出海的麻烦,已经有好多人死在他的手上了,听说这其中就有吉冈家的人。”
少年听他们净说些去大明抢劫之事,也明白自己错怪店主了。不过当他听到‘吉冈家’三个字的时候心头却是一紧,这‘吉冈家’可是有名的剑道世家。
他剑术未成之时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击败吉冈家名不见经传的一人,这海边的年轻人竟也打的过,顿时引起了他争雄之心,竖起耳朵仔细再听。
胖人惊道“什么?!吉冈家?!!那个专研剑术的吉冈家?!!”
瘦人道“是啊,听说被一刀劈中脑袋,脑浆子流了一地死的那叫个惨啊,那个杀了他的人可毫发无损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