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兵前来,虽有陷地之举,也非长久之计,待城中粮尽,困境之下,将士离心,别说百万之众,只一半攻来便也无计可施。
角无可奈何,惊魂不定,元义恐乱军心,乃曰“王上莫忧,可教人使碎石铁钉遍布荒野小道,使之不能进,
再分禁卫为四路精兵镇守东阿,谷城,临邑,乐平四城。如若四城皆破,元义则便可自刎于巨鹿矣。”
角乃从之,尽付黄旗令。元义又尽出州内军马皆于州边大路扎地死守。
如能坚持一月余,待张梁、张宝、管亥三人打粮引军回援,四分其兵,诸侯各怀鬼胎,定不力战,则危自解也。
兖州外,无子寨
何进披宝甲居于中央上座,其余诸人皆坐于下,背后皆站猛将心腹,各配刀剑,止董卓部赤手空拳,进见之暗喜,
想曰“此人之势今最大,然尚与当初为中郎将时一样卑躬屈膝,不加防备,如此之军,为我所用,我亦安心也。”
遂遣弟何苗暗书董卓,点语告之,并许事成后为大司马,卓佯喜而应,并使兵马即刻进京。
进闻之大喜,以弟苗在此为主,自领翎卫回长安,预备起事。
本董卓所领大军直锋酸枣,抵黄巾大将何曼重兵,今其走,需再行部署。
未下令,人报南阳太守凌倾、长沙太守孙坚至。凌倾之名尚为响彻,而孙坚江东猛虎之名如雷贯耳。
孙坚自曲阳火攻助卢植大破张梁,无功无赏,便回长沙,然被汉室宗亲扬州牧刘繇联合会稽太守王朗尽夺其地,坚恨之,但知不敌,遂弃淮地。
本部加新招之兵七千余,与从弟孙静、舅子吴景分三路攻泾县大帅祖郎,郎闻坚之威名,不战而降,坚又复攻陆康,使子孙策北援董卓。
陆康,字季宁,吴郡吴县人也,亲人爱士,政绩显著,当日闻坚来,康不信坚之武。
联合士族子弟周昕三万人镇丹阳抵之,坚乃组精壮之士三千人为冲锋营,由侄孙贲所领。
欣率兵马来战,被贲军一鼓作气,冲散阵型,遂率军撤回,被孙坚挡住回路,两军混战,坚将程普于乱军中正逢周昕,一枪刺其于马下,众人见之,皆降。
坚欲一鼓作气,拿下丹阳,一人曰不可,坚视之,乃丹阳故鄣人,朱治,字君理,现为坚事官参谋。
坚问其理,治乃曰“主公所败周昕之兵,不过虾兵蟹将,而陆康所领之强军,乃丹阳郡土生之壮士,皆勇敢善战,不可力敌也。”坚闻而爱之,遂罢。
孙策上次讨伐未果,坚今亲统兵率子并四将前来助战,四将者,尽为孙坚心腹旧臣,坚起兵之时便跟随,因未独立而战,遂不识其名,哪四人?
第一个,右北平土垠人,姓程,名普,字德谋,使一条铁脊蛇矛;
第二个,姓黄,名盖,字公覆,零陵人也,使铁鞭;
第三个,姓韩,名当,字义公,辽西令支人也,使一口大刀;
第四个,姓祖,名茂,字大荣,吴郡富春人也,使双刀。
孙坚当日闻酸枣之重,便请为代卓抵之,因且真与孙策之交,凌倾便听从凌羽之言,与坚一起。
苗大喜曰“孙文台猛烈无敌,又有凌太守这等英雄,怕甚何曼?”遂给予坚军多数粮草器械,坚乃与倾出兵,于路之上。
坚问倾曰“兄愿助我冒险,且不会真为我儿与汝将之交呼?”
倾曰“蛇与猛虎同作战,观其撕咬猎物,虽己无利齿,犹可引血解馋。”
坚醒悟乃曰“可惜猛虎终究是猛虎,只得食凡物而壮,然蛇他日精旺,必可成莽乃至龙。”
二人代指言语,大笑骑马同行,各自部将段丘、朱治知其意,皆不传言。
大军行至酸枣边度,何曼于城上观之兵少,傲慢不已,亲率兵十万出城,坚与倾乃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