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寒风处理好伤口,赫云舒猛然回头,看向了门口。
洛云歌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赫云舒将手中的弯针收好,尔后起身冲着洛云歌一笑,道“今日之事,多谢洛老板了。”
“客气了,洛某正要出门,既是碰巧撞见,岂能坐视不理?”
“洛老板侠义,这个恩情,我赫云舒记下了。”
“赫少卿言重了……”说着,洛云歌一声闷哼,似是气力不支,抓住了一旁的门框,手上青筋暴起,十分用力的样子。
赫云舒一惊,道“洛老板,你这是怎么了?”
洛云歌不回答,只用另一只手将手中的长剑递给赫云舒,道“赫少卿,你的剑。”
赫云舒接过长剑,这才留意到洛云歌的脚边有不少的血迹,因他穿着红色的衣服,离得远看得并不分明,走近了之后才能看到他的腿上受了伤,有血迹从里面流出,给那赤红的衣服添上了几许血色。
洛云歌受了伤。
随即,赫云舒上前,扶着洛云歌在一旁的床上躺下,她正要查看伤口,就被洛云歌拦住了。
洛云歌原本病态的脸色此刻显得愈发苍白,他张开嘴唇,缓缓道“赫少卿未嫁之身,不可惹人非议,还是去找个大夫来吧。”
赫云舒迟疑了一下,道“好。”
赫云舒给寒风使了一个眼色,尔后她走出门去,在街角的地方找了一家药铺,将里面的坐堂大夫请了来。
那大夫是个中年人,背着一个棕色的药箱,看起来十分干练的模样。
到了屋子里,大夫给洛云歌治伤,为了避嫌,中间用屏风隔开。
赫云舒瞧着寒风,道“你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寒风摇摇头,说起来也是奇怪了。以前受伤都要疼好久的,可今天伤口被赫云舒包扎好之后竟然完全感觉不到痛意,实在是太神奇了。
之后,二人便不再说话,等着那大夫为洛云歌治好伤。
没过多久,那大夫走了出来,赫云舒迎上去,道“大夫,他的伤怎么样?”
“所幸没有伤到要害,并无大碍。”
如此,赫云舒才算是放了心。
送走了大夫,赫云舒去瞧洛云歌,道“你怎么样?”
洛云歌原本苍白的面颊稍稍红润了些许,他薄唇微张,道“一点小伤而已,并无大碍。”
“若不是知道洛老板的身份,我还真以为您是行走江湖的侠客呢。”赫云舒笑着说道。
洛云歌嘴角微扬,道“赫少卿说笑了,我们这些辛辛苦苦讨生活的人,身上若是没有些功夫傍身,只怕这条命都不知道丢了几次了。”
赫云舒一笑,没有再顺着这个话头说下去。她环视四周,道“洛老板这里,平日里没有人伺候吗?”
洛云歌唇角微弯,道“我喜欢清净,不喜欢被打扰,故而这里也只有我一个人在住。”
“这怎么行?洛老板此次受了伤,伤又在腿上,难免行动不便,没有人照顾怎么行?”
“无碍,待会儿从妙音阁找个人来这里伺候也就是了。”
赫云舒笑笑,道“如此,再好不过。”
这时,门哐当一声被人打开,一脸急色的燕凌寒出现在门口,他扫视屋内,目光触及赫云舒的那一刻,他恍若自一场长久的噩梦中苏醒,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没有人知道他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有多么的慌乱,他匆匆赶来,却只看到空无一人的马车和一地的血迹,他甚至不敢想,那血迹会不会有赫云舒的?
他怀着一颗狂乱的心四处查找,幸亏,他找到了。眼下看到她,他恍如得到救赎的罪徒,满心的狂喜。
尔后,燕凌寒疾速上前,一把把赫云舒拥进怀里,颤声道“你……你怎么样?”
说着,他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