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激动,伤着自己哀家可是心疼。”太后说着,命令静妃一众人去给宋怀瑾打水,拿金疮药包扎。
静妃有些接受不了,她犹豫再三,还是吼回去“太后娘娘,您刚刚不是说还要立臣妾做皇后吗?现在为何又要让臣妾伺候宋怀瑾?”
做皇后?
宋怀瑾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太后都是秋后的蚂蚱了,还准备蹦跶几下,她还真以为自己能重新掌权吗?
“哦?那就让静妃娘娘靠近陛下三步之内,不被砍死,再想着怎么做皇后吧。”宋怀瑾语调冰凉,静妃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太后蹙眉“哀家现在改主意了,你的智商,不适合给新皇管理后宫,快去拿药给怀瑾包扎。”
她伸手揉着酸痛的眉心——本以为静妃是个凌厉的,可是女人,面对另一个女人就爱争强好胜,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跟宋怀瑾争,能留着命就不错了。
包扎好伤口,宋怀瑾依然心神不宁的“娘娘,您刚刚说江彧”
“怀瑾啊,想来你我也相识多年了吧?”太后语重心长的说,她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缓步走到宋怀瑾身边“有些事呢哀家不想瞒着你,你今日的来意哀家也清楚。”
宋怀瑾凝视着她,似乎想通过眼神看穿她的意图。
六年前她就觉得太后奇怪,她当时不专注于后宫的争宠,反而一心扑在拉拢宋怀瑜和筹备钱财上,后来陆锦傲死了她竟然也不伤心,还有心思跟她在这打哑谜。
而且,这次回来,太后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嫉妒。
宋怀瑾这一辈子,承受过太多女子的妒恨,她很清楚这样的目光。可是她思前想后,她既不是皇后,也没有万贯家财,能引起太后妒意的大概只有一样。
她是天彻女帝,而太后,也想做女帝。
“那太后娘娘肯带我去吗?”宋怀瑾问“若是肯,我便让北大营的人撤了,太后意下如何?”
“成交。”太后答应的爽快,宋怀瑾也利索的撤回了北大营,吩咐好将士们把元和帝劝回去,便跟着太后一路进了内室。
门外,静妃摊到在地,仿佛一切之间倾家荡产的赌徒,精神恍惚,七魄游离。
其他妃嫔忍着笑意,低头讽刺“瞧瞧,有些人刚刚不是还要做皇后呢,现在怎么样,连给宋怀瑾提鞋都不配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就那个求着本相救命的刘侍郎!接管了一个破烂禁卫军,有什么好得意的?”
“咱们啊还是早点跟新皇求了出宫去吧,加上这几年在宫里的积攒,也够富足一辈子了。”
几人一人啐了静妃一口,逐个离开,静妃不服气的爬起来,一把扯住一个北大营的士兵“这位大哥,你们要去哪儿?”
士兵道“去见皇上。”他一只手把静妃推开,斥道“娘娘,男女授受不亲,请您自重!”
静妃不曾想竟然被一个士兵侮辱,面色一瞬间红成了西瓜瓤,她又恼又羞“带本宫过去,本宫也要见皇上。”
“照刚刚的情况来看,娘娘还是不去的好。”北大营跟随陆锦宸征战一年,自然也清楚他和宋怀瑾的感情,这种上赶着往他身上贴的女子多了,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不是,本宫就见他一面,之后如何跟你们无关,求你们了。”
士兵们终于是拗不过静妃的哀求,把她带到了陆锦宸身边。
陆锦宸听他们汇报完宋怀瑾的情况,点点头,调走了士兵,看都没看面前的静妃一眼,就转头离开。
静妃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然而没有办法,她不能再给刘家丢人,只能灰溜溜的继续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