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瑾身上不舒服,行动自然比平日迟缓了些许,那小丫鬟又急又不敢催她,两难的境地,急的快哭了。
好不容易到了房间,一进门,宋怀瑾就见陆锦宸帝王般坐在桌边,夕阳的光柔和的打在脸上,更为他那一张精致的面孔填了几分别样的美感。
若不是他还要张口说话的话,那一幅画宋怀瑾着实能站着欣赏许久。
“瑾妃,你近来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敢放背着本王去找别的男人!”陆锦宸将手上的茶盏攥的咯咯作响:
“是不是本王昨晚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说着便“啪”的一声,将茶盏搁在桌上,里面的茶水星星点点溅出来,震得桌上堆叠的茶盏微微颤抖,发出叮叮当当细碎的响声。
小丫鬟浑身一震,将头埋的更低,浑身比刚才抖得更厉害,只求能快点离开。
元嘤嘤也抖了抖,这才发觉陆锦宸最近的性情是变了许多,似乎比之前更严肃了。
宋怀瑾微微蹙眉,只觉得去京城找解药的决定越来越正确,陆锦宸这么下去,迟早得把所有人逼疯。
她轻轻叹了口气,上前两步方柔声音道:“王爷,我错了,别生气了。”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错到哪儿了,但是面对这样的陆锦宸,服软应该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陆锦宸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但是六殿下明显对这个回答很满意,连刚刚疯涨的怒气都削减了下去。
但是他又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太过随意,便哼了两声道:“那个...过来,取悦本王。”
宋怀瑾:“......”
刚刚的好脸色真是白给了。
元嘤嘤看得一愣一愣的,又伸手揉了揉眼睛,觉得面前这一幕怎么看怎么不真实,陆锦宸这是怎么了?
她们不是来找宋怀瑾麻烦的吗?怎么现在成了看宋怀瑾得宠?
那自己的镯子怎么办?
她伸手握住陆锦宸的袖子摇了摇,声音又含了几分听的人心尖发颤的委屈:
“殿下,您刚刚不是说要来惩罚宋怀瑾,然后再赏臣妾一个镯子的吗?”
她极力提醒着,自己哭了那么久,陆锦宸怎么能忘了?
陆锦宸微微不解,转头道:“你不是告诉我宋怀瑾想吃荔枝?”
元嘤嘤哭声止住,面上神色登时舒展开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陆锦宸缓缓皱起了眉毛。
合着自己哭了那么久,他就听到了宋怀瑾和荔枝这两个词?
宋怀瑾更是头疼,只觉得她有必要亲自去检查一下六殿下主持议会和奏疏。
不过,好在六殿下虽然脑子不好使,奏疏批的还挺像回事,证明他下降的可能只有情商。
宋怀瑾多少放了点心,只是这抱着自己处理城中事物的癖好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连续半月,陆锦宸都喜欢抱着她跟百官商议城中事物,好像就是为了向别人炫耀他自己有个王妃。
陆锦宸大手一挥把一沓厚厚的信纸撒了下去,明道:“不放,孙夫子毁我清誉,扰乱人心,罪无可赦!”
“可是殿下啊!那上千名学子已经在门口跪了五天了,您再不放人这事情恐怕真要闹大,不适合安抚人心啊!”
老臣们分条缕析的劝着,陆锦宸的态度却异常坚决,“好了,都下去吧,来,瑾妃,亲一个。”
宋怀瑾不知他的决定是对是错,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劝,又猝不及防听到这样的要求,起身转眸:“亲你姥姥。”
于是,六殿下和众臣在石化中送走了瑾妃。
宋怀瑾一路心烦意乱的到了房间,刚刚进门就被陆锦宸从身后拉了个正着。
“你长能耐了,竟敢跟本王甩脸子?”
宋怀瑾没空跟一个中毒的人置气,转身道:“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