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开了官兵,害他一半兄弟丢了性命,而自己还在担心她的安危。
宋怀瑾微微别过头,不愿意去看他满是责备的目光。
李大人立刻堆笑着迎上来:“怀瑾先生,您看这群山匪怎么处理好呢?”
“我觉得,这群山匪放了,给我处理,然后让林员外放点血,把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都吐出来,你觉得如何?”
林员外身躯一震,立刻向李大人投去乞求的目光。
李大人微一蹙眉,支吾道:“怀瑾先生,您看这林员外也是个本分的生意人,这么处理是不是…”
“本分的生意人?”宋怀瑾轻笑一声,伸手拍了拍李大人的肩膀,将他的身子转向独眼龙,抬高声音道:
“各位,现在有一个机会让你们陈述林员外的罪行,可别吝啬啊开口啊!”
山匪们一阵躁动,却见独眼龙只是低着头,纵然满腔怨愤,也不敢先开口。
二毛抱着受伤的大毛,实在憋不住率先站出来,义愤填膺道:
“林员外后来明抢了我们家的地,还把我娘打死了,我去求官府,官府却说那地本来就是他的,我们没有办法,只好落草为寇。”
“林员外让我媳妇去他家坐厂工,后来就强了她,我媳妇不堪受辱,上吊自杀了!”
“林员外向我们家强行征粮,还非说是官府要拿的,我们一家老小走投无路,最后我亲眼看着两个孩子饿死了。”
二毛开了头之后,其他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跳出来诉说林员外的罪行,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寝皮食肉。
独眼龙一直低着头,在所有人都控诉完之后,沉声开口:
“林员外害死了我全家,他女儿还弄瞎了我一只眼…求…求怀瑾先生,为咱们弟兄做主。”
说罢,他深深的弯下腰去,对宋怀瑾郑重无比的磕了个头。
虽然,所有的经验都告诉他,这世上的官员都是官官相护,没有一个好东西,但是宋怀瑾那句“我给弟兄们报仇”还不断的萦绕在耳侧。
他愿意堵上所有的希望,再信宋怀瑾一次,只要她做得到,只要她处置了林员外,所有的欺骗和伤害都可以一笔勾销。
“李大人,看见民情了吗?这林员外的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啊!”宋怀瑾不紧不慢道:“而且这强行征税和强拿土地,似乎打的还是你的名义呢。”
李大人身躯一震,脸色更难看了,努力撑着一口力气结巴道:“这,这…这都是…都是…”
“我说你结巴什么啊?”宋怀瑾看着李大人,长睫掩盖下的眸子喜怒莫辨,打趣道:“难不成,你喜欢他?”
李大人瑟瑟缩缩的看向宋怀瑾,表情更加扭曲。
“不至于吧,你就算喜欢男的,就算喜欢老的,也不该喜欢这种胡子花白的吧?江先生不好看吗?”
李大人一边擦着额角不断渗出的冷汗,一边颤抖着嘴角回着:“怀瑾先生真是说笑了,我怎么可能喜欢林员外呢?”
“不喜欢?”宋怀瑾一瞬间收回了所有表情,正色盯住李大人:“不喜欢你让他打着你的名义胡乱征税,强抢民女,祸害百姓,草菅人命???
李大人,你可真是个大善人啊!江先生,六殿下的法令怎么颁布来着?”
“临渊境地招首百姓,若有官员私吞民产,格杀勿论。”
“扑通”一声,李大人整个人软在地上,一个个头磕的砰砰作响:
“怀瑾先生,江先生,不是这样的,我跟林员外没关系,没关系啊,全部都是他利用我的名义做的,还请二位明察秋毫还我清白啊!”
林员外瞠目具裂,干脆鱼死网破:“李大人,你明明也得了钱,怎么好意思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
“怀瑾,怀瑾你信我。”李大人拼死抓住宋怀瑾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