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月,哪里受过这样的冷落,恶狠狠的盯着宋怀瑾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齿的发誓:
宋怀瑾,我一定会要你好看!
宋怀瑾自顾自拉着刘妈妈走,路上,注意到房梁上传来隐隐的悉悉索索之声。
她悄悄留意了一下,看见几块隐在阴影里的黑色衣料。
看来,有人想杀李太师。
宋怀瑾旁若无人的拉着刘妈妈随意进了一间房,翻出一见还算合身的白色衣衫,催促着:
“哎呀,刘妈妈,你快点,别让李太师等急了。”
刘妈妈哑巴吃黄连,被宋怀瑾逼得快哭了,却又不敢反驳她,只好跟着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装作若无其事的引着宋怀瑾往外走。
大堂里,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子早已将李太师团团围住,各个使尽浑身解数讨好着。
“李太师,您要选妾,看奴家怎么样?奴家还是清白之身呢。”
“去去去!你清白,骗谁呢?再说了,李太师不喜欢处子,就喜欢会伺候人的,李太师,您看奴家如何?”
“你们都不行,李太师今天可是冲着杨桃姐姐来的,说是不见杨桃姐姐就不回去呢。”
“真羡慕啊!”
“羡慕什么,杨桃除了会搔首弄姿还会做什么?肚子里一点墨水都没有,肤浅!”
女子们不断的争风吃醋,力求取得李太师的注意。
刘妈妈哭丧着脸又回头看了一眼宋怀瑾,见她坚定的眼神毫无变化,只好硬着头皮上去:
“姑娘们,都别围着李太师了,快过来。”
女子们一对视,各个乖巧的走到了刘妈妈身后 依然推搡着:“刘妈妈,您跟李太师说说,选我入府可好?”
“刘妈妈,我跟杨桃姐姐一起去也行啊,我也想要个落脚的地方。”
“刘妈妈,你若是把我送进太师府,我一定每日找十个公子哥来你这消费。”
刘妈妈一脸为难,推开拉住她的几个女子,整理了一下衣衫上千去跟李太师行礼:“太师,让您久等了。”
“无妨,你们这那个杨桃呢?去哪儿了?”
刘妈妈一听这个,就又想起宋怀瑾的小刀抵着自己脖子时那冰凉触感,立刻有些打怵:
“杨桃今日有些不适,不能来了,但是我给您带了另一个姑娘,也十分雅致静美。”
“哦?”李太师捋着自己黑白相间的山羊胡,转眸看向刚刚围着她的那群女子,问:“哪个?”
女子们各个竖直了耳朵,眼睛亮的发光,似乎就等着刘妈妈报出她们的名字,下一刻便能飞黄腾达。
刘妈妈思索之后,一闭眼指了一个方向:“她!”
李太师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正见一个白色衣裙的女子傲然站在最后的角落里。
那一身白衣仿佛与窗外泄入的春光融为一体,似乎温温柔柔,又似乎藏着雷霆万钧之力。
众女子也纷纷回头,看向人后那个从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宋怀瑾。
是她?
为什么是她?
她明明是前几日才被带回来的,每天只知道哭哭啼啼寻死觅活,要她有什么用?
“刘妈妈,我不服!”一个女子率先站出来,强烈反抗:“宋怀瑾刚刚来咱们凌春楼,什么都不懂,为什么是她?”
“就是,她除了哭还会干嘛?难道是李太师太闲了,喜欢听女人的哭声?”
“真替杨桃不值得啊 竟然输给这样一个废物!”
七嘴八舌的议论很快把整个大厅染的喧闹无比,刘妈妈欲哭无泪,她也不想推荐宋怀瑾啊,奈何小命握在人家手里,不服软不行啊!
李太师静静打量了一番宋怀瑾,忽然抬手打断众小姐的议论,沉声道:
“宋怀瑾?这个名字起的很巧妙。你有什么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