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九皇子虽然毫无建树,但对安陵百官也是真的好,谁都不能说没受过他的恩惠,谁都知道他毒杀皇上就是被诬陷的。
可是这个时候,除了宋怀瑾,却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身边。
安奕眼角已经湿润,只觉得宋怀瑾的话如刀子一样,一次次刮在他的心口,关键时候,他也放弃了九皇子。
李参将毫无察觉,继续趾高气扬的顶回去:“那又怎么样?处决九皇子新皇颁布的旨意,他说你错了你就是错了,哪有反驳的余地!”
啪!
清脆的响声忽然响起,空灵的回荡在整个大厅,仿佛打在每个人脸上,只要在场的人还有良心,都不敢抬头看宋怀瑾盈满愤怒的眼睛。
“宋怀瑾!你这个罪人凭什么打我!”
“因为你错了。”宋怀瑾缓缓后退,冷声问:“我说你错了你就是错了,哪有反驳的余地?”
李参将气的神志不清,气喘吁吁的盯住宋怀瑾:“你说什么?”
“因为我比你强,我说你错了你就是错了。”宋怀瑾沉声道:“我前几日跟九皇子一起远游的时候,看见了南洋诸岛有联合的趋势。
我猜他们大概是看我天启王朝易主,安陵也跟着不安生,想趁虚而入夺点土地,这么一想,景阳城等沿海诸城,就很危险了。
若是我有办法解决这个困难,条件是让宁安王处死你,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李参将一愣,气焰立刻弱了不少,但依然不肯示弱的盯住宋怀瑾:“我呸!你说你能解就能解?你觉得宁安王会信?”
“你觉得若是你我发生争执,你觉得,宁安王会帮你这么一个连打仗都不会打的废物,还是会相信我这个将朝廷搅了个天翻地覆的谋士呢?”
宋怀瑾说着,眼中多了些戏谑,仿佛一个恶魔在嘲弄一只濒死的猎物。
李参见浑身一抖,立刻转身,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安奕:“宁安王殿下,宋怀瑾这个罪人当众威胁我,请您尽快处置她!”
“怀瑾,破解之法是什么?”安奕开口,根本没有看李参将一眼,只是急迫的盯着宋怀瑾。
他不得不承认,宋怀瑾说的全是他如今迫在眉睫的问题,安陵水军虽然在众多割据的皇子中是最强的,但是与南洋诸岛相比还是落了一大截。
安奕话音未落,李参将整个人一懵,仅剩下的那一点可怜的自信瞬间被撞得分崩离析,脑子混混沌沌,差点连跪都跪不稳。
为什么?
为什么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宋怀瑾还能逆风翻盘,她永远都是那么自信,永远能立于不败之地,而不论如何,自己始终一败涂地!
“处置了这个祸害,我自然会把破解之法双手奉上。”宋怀瑾语气淡淡,仿佛自己根本不是阶下囚,她还是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一等谋士。
“没问题,我早有此意。”安奕答应的痛快:“怀瑾想怎么处置?”
“罢官,或者砍了?”
宋怀瑾说的云淡风轻,李参将听得心惊胆战,“宁安王,您不能信她!不能啊!”
“来人啊。”安奕说的云淡风轻:“把李大人砍了,给怀瑾先生听个响!”
“宁安王,我错了,宁安王——放过我——”李参将的鬼哭狼嚎没有引起众人的丝毫怜悯,直到那看头之声就近传来,宋怀瑾才缓缓开口:“宁安王说砍就砍,也不怕别人说你不珍爱属下?”
“不忠不义之人,留着也是祸患。”安奕开口,这话也不知道说谁,也不知道是对谁说。
宋怀瑾静静听着,只道:“给我一点笔墨,我把破解之法写给你。”
“跟我进来吧。”安奕说着,自己走下主座扶了宋怀瑾进屋,宋怀瑾写完一计用锦囊交给安奕,又对着笔墨思考了许久,最后缓缓的在上面写下了几个字:
许久不见,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