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要不是本身就坐着的,杨大人真的能吓得跪下去。自己这个女儿平时虽然娇蛮了点,但是也没有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啊!
这是要把一家人害死么!
杨大人又惊又气又恐惧,恨不得掐死眼前的亲生女儿,“孽畜,无凭无据,在满口胡言,回家家法打死你!”
“爹,什么叫无凭无据啊?那绣帕不是证据啊?凌三小姐的绣帕在身亡的宁阳公主殿下手里,这还不算证据吗?而且凌三小姐和这被抓住的恶徒,都是全程并未在这琼林宴。两人既有作案的动机,也有作案的时间啊?我和他们无冤无仇,只是说出我心中的猜测想法罢了。这也有错吗?难道公主殿下的性命和清白就白白丢了吗?”
杨大人自然不能说是公主的清白和性命就白丢,但是,“你简直混账!自然有皇上圣裁,有刑部的大人审讯,你你我打死你!”
杨娇儿却不乖乖挨打,直接跑开,很不服气道,“爹,您碍于凌三小姐的身份不敢说。我可不怕!我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的!”
世人总是更愿意相信那些不好的东西,或者说,大多数人都更希望看见别人过得不好,看见别人身败名裂,自己就会有种莫名的爽感。
地上那个男人刚说的时候,旁人还没怎么想。
杨娇儿刚开口,也还没怎么想。
毕竟,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了。凌三小姐可是订婚了的!而且今日这是什么日子这是什么地方。她但凡是个有脑子的,就算在水性杨花,也不至于赶在这时候去勾搭情郎。
此刻,杨娇儿又一番无知无畏的话,就有少部分人心里活动了。
的确,将军府守卫森严,地上那人一介弱书生。这绣帕的来历,就很微妙了。
而地上那个被制住的男人在听到杨娇儿这些话后,立刻帮百里绯月说话,把所有罪过都往自己身上揽,“不!和凌三小姐没关系!这绣帕是我捡的!和凌三小姐一点关系也没有!公主殿下也是我犯下的滔天大罪!和凌三小姐更是没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
听上去是太担心的维护,维护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然而,这维护,却又不动声色将百里绯月一点点推到风口浪尖!
这种反驳的态度,简直没人会信他的话!
当然,在场的人大多数也不是傻子,相反,他们比谁都精明。正因为精明,心中某个让他们寒毛直立的猜想浮过脑海时,生生把自己都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为官者,揣着明白装糊涂才是最常见的。
自古以来,不是那些官愚笨,相反,是他们太聪明了!
所以,眼前的一切针对性越来越明显,倾向性越来越明显时,就算是个别不太灵光的人,脑子都隐约觉得今天这事不简单了。
现在,才真是如坐针毡。
那些新科举人到底比不上浸淫官场多年的朝臣,还有那些官家小姐,部分人听在耳里,再看百里绯月,眼神不可避免带上了狐疑。
就在众人的各怀心思,或者各种狐疑鄙夷的目光下,却听到那本该无地自容,就算不无地自容,也会最大程度降低存在感的女子,发出忍俊不禁的低笑声。
百里绯月满目趣味的打量过杨娇儿,又看向地上的男人。
“有趣,当真有趣,一个要‘护’我,一个要给我安罪名。请问二位,你们有问过我的意思吗?有请示我的同意了么?”
“什么安罪名呀,我是实话实说!”杨娇儿当即反驳。又嫌弃道,“那绣帕不是你的吗?”
百里绯月笑了声,“不,看上去那东西的确是我的。尽管这玩意儿我平时不怎么用。”
“那你怎么解释,你的绣帕在死去的宁阳公主手里!”
“这位小姐,我说了,不关凌三小姐的事这手帕是我捡的也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