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目标,
也是最重要的目标,
楚国的皇族禁军,乃楚国朝廷真正的嫡系支柱,这一次,起码得吞下一半来,楚人的牙本就不剩下几颗了,这次,咱们要把他门牙打断!”
梁程开口道:“不出意外的话,楚人会以消耗战术来和我们形成僵持之势。”
“那就和他们耗!”
郑凡跺了一下脚,
“以前,咱耗不起,每次都被逼着兵行险招去赌,这次,第一波攻势靠咱们晋东的兵马和积累就足以应对,瞎子还算了,第二波攻势时,我晋东的存储也能勉强支撑。
再后头,
还有燕国各路兵马,还有姬老六那头大奶牛,五年了,天知道他到底积攒下了多少奶水!
阿程,
说句心里话,
那种打赢了却还得溜的仗,老子早打腻了;
老子还是喜欢在地图上对格子涂色,有成就感。”
梁程俯身道:“主上说的是。”
“知道昨日我为何要这般堂堂正正地宣战么?
一是因为燕楚之间,根本就没什么秘密,我们这边兵马粮草调动,根本就无法隐藏,对面肯定也知道了。
宣战不宣战,也也跟无法取得什么出其不意的效果。
而我,
就是要告诉天下人,尤其是告诉楚人,这一次,我不会打完抢完就走,我要留下来,我要占住那里,楚人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你的脚,得结结实实地踩下去,不动,才能有狗腿子依附上来。”
“行堂堂正正之征伐,做光明正大之一统,名正言顺,也是告诉他们,想躺平的,就躺到底。”
“哈,对,就是这个意思,天天!”
帅帐外的天天走了进来:
“末将在!”
“孤给你一道手令,命你交予屈培骆,让其按孤手令所述,完成孤的布置。”
“喏!”
梁程有些疑惑地看向郑凡,问道:
“主上这是什么军令?”
“堂堂正正之一罢了,随意添个一笔。”
这时,四娘拿了一条披风为郑凡披上。
郑凡伸手扯了扯披风,又抖了抖身子,
抬头,
对梁程道;
“我军主力,可以出关了。”
……
下渭县;
原本毗邻渭河,水利良好,本该是田亩成片的丰饶之地。
哪怕是当年司徒家时期,司徒家与楚国的摩擦,也仅仅是局限在镇南关一线,最多,也就是在上谷郡打个有来有回。
司徒雷当年的成名之战,在镇南关大破楚军,也并未真的打出上谷郡,最后面对楚人集结的大军,还是得撤回去。
也因此,上谷郡一直以来都因为兵荒马乱而残破,但其附近的几个郡,则承渭河之泽,算是良地。
但如今,
下渭县的农田,已经半数荒芜,人烟也不再稠密。
按理说,
就算是当年燕楚国战,再加上那位晋东的王爷曾率军马踏过这里,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尤其是这五年来,双方也就局限在小打小闹上,下渭县按理说,也应该恢复起元气了。
可偏偏,问题就出在这里。
晋东不再向楚地出大军这不假,但关于“带馅儿”馒头的故事,却开始广泛地传散开去。
这种宣传和鼓动,在昔日的屈氏少主开始在上谷郡组建楚字营时,效果变得更为可观。
边境一带的楚民,对晋东那位王爷的观感,实则是带有极强的“矛盾”情绪;
一方面,那位是杀人如麻的燕人魔王,杀俘、掘人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