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提着繁重的裙摆走过来解释说,“你送我的贺礼是一小罐祛疤的粉末。”
贺礼是秦岫替我准备的。
所以那个药这么神奇吗?
连硫酸留下的伤疤也能祛除?!
我想到楚星辰的后背也有难看的伤疤,赶紧取出手机给秦岫发消息。
不出所料,他依旧没回我。
织田家族的人告诉我,家族现如今多事之秋,秦岫作为继承人每天都忙的焦头烂额。
不回我消息很正常。
我没有听信他们的话。
他忙很正常。
但不回我很不正常。
秦岫一定是遇到了棘手的事。
莱茵洧提出想和我聊聊,我正好也有事想问她。
我们走在古老的街道上,她穿着尖细的高跟鞋走路很不方便,我故意放慢脚步等她。
我眯着眼望着远处的古旧钟楼。
犹豫了一会儿,我问,“婚礼的变故怎么回事?”
蒋习之前同我说婚礼的事与旁人无关。
当时我没懂她意思,她也不方便在电话详说。
我约她隔天在博物馆门口见面,想着解决完白郗的事再去找她。
可后来的悲剧谁也没料想到。
我叹了口气听到莱茵洧嗓音清澈的说,“视频是我发给公爵的,我想毁了自己的婚礼。”
我错愕,她如释重负道,“在此之前我以为自己的人生就会终止于此,我是莱茵家族的孩子,势必守护莱茵城堡,嫁与公爵是我心甘情愿……可现在的城堡不再属于莱茵家族……再说我放不下明彦……”
我点头理解的说,“只要你认为是对的,那便是最正确的决定。”
我很敬佩莱茵洧。
佩服她的赤胆忠心,做事果断。
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她一向拎得清。
莱茵家族没发生变故前,她甘愿成为联姻的棋子。
这是她对莱茵家族的忠心和使命。
但当她意识到莱茵家族正走向衰亡,即使她嫁与皇室也无法拯救时她宁愿得罪公爵也要毁掉婚约……
不。
准确的来说,她始终放不下深爱的男人。
为了明彦,她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不惜搭上自己的名誉清白。
她的爱狂热又炽烈,是我羡慕已久的。
但扪心自问,我做不到她那般勇敢。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是个特别自私的人。
自私的享受楚星辰待我的好却不愿给他任何回应。
可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生而为人,谁不自私?
只不过待我好的楚星辰是很多女人企及不到的优秀男人罢了。
离开前我真心祝福莱茵洧道,“小洧,望你幸福。”
她笑着回应,“洛洛姐,一路顺风。”
这世上哪有什么幸福,无非是双方不断磨合与妥协成就彼此的过程。
我没立刻去机场,而是去了郊区监狱。
临走前我得看看沈然。
有些仇堆积在心已久,要是再轻易放过她,我会觉得对不起楚星辰。
车子停在门外,楚星辰知道我要做什么,他没有阻拦我。
但他适时的提醒说,“沈然毕竟是沈凌的亲人,你这么做沈凌会为难的。”
我没有回应他。
沈凌怎么想我不管。
但楚星辰受的罪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可以肆意欺负他。
但别人敢伤他,我绝不会轻饶。
我带了瓶硫酸进去,警察没有拦我。
不用想肯定是楚星辰打过招呼。
我在探监室等了好久,沈然姗姗来迟。
我本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