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跪着了,也不知道姑娘的身子骨受不受得住。
“院里怎么样?”扶麓侧头发问,阳光落在她的眼尾,带起一片金色的迷离。
“都安排好了,只是不知道,那些人真会动手吗?”说起公事,沈蔷薇的脸色不由得有些凝重。
自从上回得知宋芳仁的家小均是假象,扶麓就派了人重新去审了一遍被大理寺关起来的那些人。结果那些人依旧咬死不认,就连最后递上来的审讯结果也天衣无缝。就当沈蔷薇还以为从这些假亲人那里找不到突破口,扶麓却轻轻地松了口气。
盯着眼前人半点看不出跪伤了膝盖的步伐,沈蔷薇回想起今天一早与扶麓的谈话。
“姑娘找奴婢?”沈蔷薇进了小书法,却见扶麓一身银衣,手里摆弄着新研发的弩枪。“这是……”她有些不明就里。
“淮安郡主今日进京。”扶麓从容地开口,纤细的手指调整着弩弦的松紧,眼神里尽是谋算,“我去城门口迎她,大概会起一点冲突。”
放下弩枪,对上沈蔷薇惊疑的眼神,扶麓微微勾起嘴角,话题却转向了另一个“太后被杀一事,能安排如此精密的一个局,就连假扮父母妻儿的几人也半点破绽不露,此人的手段绝不简单。魏莱之前说,他去甄连成府上有人跟踪,却只是远远看着并不出手。这就说明幕后的人一直派人盯着这里,目标却不是我们,而是已经半死不活的宋芳仁。”
她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接着道“我派人重新去审他家人,就是要放出一个信号我已经知道这里有猫腻。你去探查宋府一事无人知晓,所以幕后主使一定会认为,是宋芳仁禁不住拷打说漏了嘴。大理寺的那个监牢漏得跟筛子一样,东厂的人昨晚回报说有人偷偷溜了进去。如果说他之前盯着东厂却不下手,一则是忌惮院内武力,二则就是对宋芳仁尚存信任。如此一来,得知了这个消息,宋芳仁背后的人想来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姑娘是要故意漏出破绽,瓮中捉鳖?”沈蔷薇仔细听完,思考了片刻,才说道,“可是姑娘如何知晓他一定会出手?”
扶麓站起身,眼神里满是笃定与期待,声音却清冷而镇定“我并不知晓,但我会逼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