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各方势力(下)(3 / 4)

分派礼部尚书与孟家家主协助,就是想看我是否真正能处理好这件事,平衡后宫、朝局、江湖三股势力。”

“不错。”男人点了点头,“纪青禾是朝中新贵,且据我所知并没有直接投靠哪位皇子,代表了以寒门学子为首的新晋势力。孟家乃是世家,孟元谌的母亲更是皇后娘娘的庶妹,这么多年虽然陛下顾及外戚势力,没有给孟家任何晋身的机会,但这其中的关系也不容小觑。同时,孟元谌本人也背靠江湖势力,据说有个诨号叫孟阎王,想来为人更是刚愎果断,手腕了得。驭下之术从来是帝王的基本功,太子应当考虑周全,谨慎行事,方能不出纰漏。”

面对男人温暖关切的眼神,太子犹豫半晌,方才小心发问“只是这次,父皇还派了东厂的人……”

瞬间,这个向来闲云野鹤一般,完全看不出三十来岁的男人眼底爆发了寒意,面部的线条冷肃下来,就连声音也不由得低沉“太子乃国之储君,此等宵小鼠辈,太子自当远之。”

太子瞠目结舌。

男人一甩袍袖“历来源正则流清,为君者立德修心,天下人自然景从,何需这等卑劣龌龊的手段?陛下真是……”他猛然住口,自知失言,却也只是长叹一声。

一片寂静里,男人回身行礼“太子殿下,臣失言了,还请殿下勿怪。”

“老师说的哪里话,我也只是……”太子连忙解释,不想男人却直接打断了他“殿下,时候不早了,您该起身了,臣便先行告退。”说罢,便转身离去,只留下太子一人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娘娘。”风筝从外间快步走进,接过了小宫女手中的玉梳,仔仔细细地打理着扶槡那一头光鉴可人的秀发。

扶槡懒懒地抬了抬眼皮,待到周围的小宫女都退了出去,才问道“发生了什么?”

“皇后娘娘好像知道了罗衣的事。”风筝细声细气地答道,手里还不断地拆卸着发髻。

“哼,就她那个虎视眈眈盯着本宫的样子,不知道才不奇怪吧。”扶槡抚摸着拆下来的发簪,眼神极为不屑,“自己没本事,整天净知道耍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还要装出一副温婉大方的模样,本宫看了都替她累得慌。”

风筝放下梳子,转而轻轻取下珍珠耳环“是。”

扶槡微微偏头方便她动作“说吧,她这次又想怎么着?告状?还是把本宫拘过去听她教训?”

铜镜里,小宫女的脸色一时有些精彩“都不是。”

“都不是?”扶槡挑眉,难得有些诧异,“这么好的机会,难不成皇后舍得什么都不做?”

风筝对上镜子里女人的眼神,晒笑道“皇后娘娘,派了贴身宫女茯苓,拿着她的私人印鉴去东厂下了道懿旨。”

扶槡先是惊讶,转而眼中闪过一抹异样,很快便勾起了嘴角“有趣,她不会是下旨给那个死人脸,让她进宫告知详情吧?”

小宫女的静默就是最好的答案。贵妃娘娘的语调里也透着她内心的荒唐与可笑“哈,皇后这可真是无计可施了啊?”

闻言,风筝眼神一亮,语速都快了一倍“娘娘您也觉得皇后娘娘此举定不成功是不是?虽然扶大人嘴上不说,但奴婢相信她肯定还是向着娘娘你的。皇后娘娘明显要用罗衣作为把柄对付娘娘,扶大人肯定不……”

在越来越压抑的气氛中,碎嘴的小宫女终于对上了扶槡的眼神,瞬间跪倒在地“奴婢知罪,奴婢该死。”

扶槡眸沉似水。这些年明里暗里,总是有那么多人有意无意地提醒自己,那个人是自己的亲妹妹。她们流着一样的血,分享着一样的出身。难道所谓的姐妹,真是上辈子没躲开的冤孽吗?

“娘娘……”见她半天没有出声,小宫女有些胆怯地抬起了头。

扶槡瞥了一眼,好气又好笑。这宫女说大胆吧,每次总是一副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