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都带不出来。
扶麓的手顿了顿,又瞟了眼身侧,目光清淡地在沈蔷薇的脸色上落了落。
沈蔷薇也没多问,只笑了笑道“我去安排车马。”
“不用了。”见她眉目舒平,不像耿耿于怀的样子,扶麓这才收回视线开口道,“我已经吩咐过,一会就来。”
闻言,沈蔷薇点了点头,习惯性地后退半步,站在扶麓身侧。门内,太监小汪忙不迭地跑了下来,两手抓住茯苓的手臂,一路把她拖到了门口的石雕下,还好心地把碎成两半的印鉴捡了起来,塞在她的怀里。做完这一切,才扶正了被茯苓揪乱的衣领,重又束紧了发冠,然后恭恭敬敬地垂着手安静地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既方便听调,又不会打扰她们讲话。
扶麓的目光始终没有再离开眼前的一亩三寸地,方才的鲜活如同退潮般缓慢抽离,瞳仁逐渐漆黑。身后,道路的尽头,东厂听调的马车碌碌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