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瑶对着柯霆一句一句地喊着,丝毫不知道容澈来了。
“柯警官,你怎么比我家阿澈还没用,这么高的距离,我家阿澈就算是跳都跳下来了。”
容澈闻言,抬眸用肉眼丈量了下屋顶的高度,36米,是三层楼的高度,他自嘲地勾唇。
“瑶儿,你想多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有用,这么高的距离我跳下来就算不死也会摔个半身不遂。”
“阿澈!”安知瑶听到耳边熟悉的声音,惊讶地转身,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容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刚刚。”容澈说着,仰头看向站在屋顶边缘的柯霆,眉头一挑,“他这是为情所困?”
“阿澈你真聪明!”安知瑶抱着容澈的手臂,甜甜地拍着马屁,“这都能猜到。”
“因为白以恒?”容澈觉得安知瑶拍的马屁有点腻了,但还是很受用,不等回答,又道:“不用想也知道是她,只能是因为她。”
“白以恒走了。”说到白以恒,安知瑶很是哭丧难过,“虽然我没有柯霆难过,但是我很伤心,以后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容澈见他的女孩儿难过的垂头丧气,心疼地将人捞进怀里,“乖不伤心,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白以恒有她自己的路要走,我们能为她做的就是支持。”
“那我们之间也会有总要散场的宴席吗?”安知瑶仰着头,眨巴着眼睛,笑看着容澈,心里却有了底。
他们之间也会分别,只不过是短暂的。
容澈垂眸,茶墨色的瞳眸里是安知瑶笑的狡黠的倒影,他抬手,宠溺地揉乱了她的头发,坚定地摇头。
“不会。”
“万一会呢?”安知瑶踮起脚尖凑近容澈,问道。
“我不允许。”容澈脸上笑意全无,“你若想离开我,我便打断你的腿。”
一瞬间,安知瑶觉得自己的腿有点疼,好像真的被打断了一样,她缩了缩脖子,干笑着。
容澈搂着安知瑶的肩膀带着她走,“走吧,奶奶和李嫂很担心你。”
“那柯霆呢?”安知瑶被容澈拖着走,不放心地往回看屋顶的那个人,“他怎么办?”
“他会好起来的。”容澈眸光幽深,“他的使命不容许他沉浸在悲伤里。”
安知瑶听着容澈的话,有点懵懵懂懂的,不算领悟的透彻,但多多少少也懂了些。
在这世上,每天会遇到各种形形色/色的人,他们自信强大看似没有悲伤,其实是他们的使命不允许他们太过悲伤。
人生这条路,我们懵懵懂懂的或走或跑,小时候天真无邪,可以肆无忌惮的哭肆无忌惮的笑,成了大人后,每一个表情都得斟酌着展露。
安知瑶的视线落在容澈牵着自己的手上,缓缓上移,眸光所及,是那挺拔的仿佛可以容纳所有伟大的背影。
“阿澈,你也会悲伤,也会哭泣吗?”
容澈脚下一顿,而后继续前行,“认识你之前,我的世界没有悲伤和哭泣这些字眼,认识你之后,有过被背叛的羞耻。”
安知瑶默默听着容澈的一言一语,心里是心疼和愧疚,他从小就被所有人期盼着长大,很自律,不会有任何父母亲安排以外的活动和兴趣爱好,他从小就跟一个小大人一样的成长,他当然不懂得悲伤和哭泣。
而安知瑶最为心疼的是,父母双亡后那天晚上的容澈,依然记得那么强大到无坚不摧的人突然颓废的到独自喝酒的大男孩。
安知瑶想,容澈一定是忘了那时候的自己,她看着男人刚毅的下巴,上前一步,投进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身。
“对不起,为那时候伤害了你的安知瑶道歉,阿澈,对不起。”
“我还没说完呢。”容澈眸子里溢满了宠溺,大手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