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过分的是你。”容澈低头，薄唇凑近安知瑶的耳边，带着揶揄的愠怒，“你有多少事瞒着我，嗯？”

安知瑶听着容澈的质问，身子僵了僵，下巴埋/进他横在自己身前的手臂里，摇了摇头，缄默的装哑巴。

安知瑶一走，白以恒和柯霆直接面对面，大眼瞪小眼，干巴巴地站着。

“恒宝。”柯霆拉着白以恒的手，撒娇似的晃了晃，放柔了声音，“是我错了，我不该说那话，你不要生气了，好么？”

“我没生气。”白以恒垂头丧气地低下了脑袋，瘪了瘪嘴，顿了下才继续道：“柯霆，我们真的不合适，你别再找我了好吗？”

柯霆心下一慌，拉紧了白以恒的手，急促道：“怎么不合适了？”

“我是个道士，你是个警察，我们天生就是站在对立面，我这个职业包容性很强，而你不行，你们不是向来就看不起坑蒙拐骗的神棍吗？”

“不是看不起，是……”

柯霆话说到一半顿住，这世道不是容不下道士，只是这是个信奉科学的世界，科学与迷信向来都是背道而驰，他与白以恒不是不可以，只是他们要一起越过的坎很大很深。

柯霆有信心在前头为白以恒披荆斩棘，为她走出一天通向光明的路，再回头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去更远的未来。

白以恒见柯霆沉默，她苦笑着吐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是吧？再好好想一想就又犹豫了，对吧？”

“我没有……”

柯霆刚想开口否认白以恒却不给他任何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行了，柯霆，我们真的不合适，算了算了，你别再说了，我们就这样吧。”

“白以恒！”柯霆急了，直接喊着白以恒的名字，被她抬眉一瞪，气势便又软了下去。

“柯队，柯队救命……”

突然静谧的审问室里，只剩下小警察呼救的声音。

柯霆被喊的不耐烦了，转身呵斥了一声，“喊什么喊？清理个人都不会吗？”

“她……她……”小警察指着突然站起来的莫琼儿，哭丧着脸道：“她站起来了，好恶心……”

白以恒和安知瑶闻言猛的转身，纷纷被恶心地干呕。

只见莫琼儿全身脏兮兮地站了起来，最为明晃晃的是身上那层浅黄色屎，混着尿，希希的，从头往下淌着，眼睛都被糊住了，摸瞎往前走。

“谁，谁在那里？”莫琼儿微仰着头，眯着眼睛双手往前摸着走。

“呕……”安知瑶和白以相互扶持着蹲在垃圾桶前干呕着，吐到苦胆水都出来了，眼泪也飙了出来。

“靠，她怎么这么恶心啊。”白以恒整个人占据一整个垃圾桶，吐的眼泪直飞。

安知瑶靠在白以恒的肩膀上，勉强止住了恶心感，没好气地一巴掌白以恒背上。

“还不是你！打不过人家就打不过，没事干嘛想些损招，杀不死就算了，还恶心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