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翔是个老好人，但不是一味地对任何人都会始终掏心挖肺。

他有自己的判断，谁对谁错，谁强谁弱，清楚站谁的队，自己会更有利。

……

津州市，白水镇。

几年前国家重点开发过这里，但产业没做起来，因此白水镇人走光了，只余下成片的烂尾楼。

徐意、邓祥和何峰是昨天赶到这里，此事三个人在一个临时搭建的早餐毯子吃早餐，都说津州市的狗不理包子有名，吃到嘴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惊艳，倒是大麻花吃出了一些南方城市稍有的脆崩嚼劲。

徐意望着远处的烂尾楼，卖早餐的老板说，里面住了差不多近千人。

邓祥皱眉道：“就算找到人，我们也没辙啊。”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

何峰沉声道：“唉，真心没想到，这么小的地方竟然窝了这么多人，都是一群什么人啊。”现在这个年代，这么多“难民”很少见，又不是兵荒马乱的时候，只要肯做事，谁不能靠自己挣点钱，混个温饱是没问题的。

何峰塞了个包子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这里不会是传销大本营吧？”

徐意是三人的核心，颔首道：“恐怕还真被何峰说中了。”

在全国很多地方都有这种类似的城镇，他们与居民互不干扰，吸引全国各地想要一夜致富的人。

“要不给老大打个电话，问他接下来怎么办？”邓祥皱眉道。

虽然他听说过传销组织不少事情，比如传销一般对会员不打不骂，纯粹靠洗脑，又比如说，某小伙在威逼利诱之下，竟与八名女子发生不可描述的关系，最终因为好吃懒做被组织开除赶出队伍。

世界上真有这么变态的组织吗？

邓祥本能地还是感到头皮发麻。

“夏老大是安排我们过来调查情况的，我们现在只知道那几个人混在烂尾楼里，没有查出更详细的事情，便跟夏老大汇报，那不是办事不可靠吗？”徐意放下筷子，紧紧地皱起眉头，“我已经想好办法了，看有没有办法混进去？我们有闹事那帮人的视频资料，所以知道他们长成什么样子，但他们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来历，只要能融入他们之中，就有机会寻找到那帮人的下落，然后在让老大安排人支援我们。”

“怎么融入？”何峰好奇道。

邓祥脑子瓜聪明一点，轻松笑道：“当然是假装是传销人员了。咱们这种事情也没少做过。”

何峰错愕地望着两人，回想起之前在白鹤装作是纪检人员骗包子强供认自己罪状的往事，旋即眼中露出狡猾之色，差别在于，上次是装好人，这次是装坏人。

他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兴奋地说道：“还真够刺激的！”

吃完早饭，三个人蹲在地上抽了半包烟。徐意喊住路过的大姐，准备打听一下。

大姐还没听完，直接摆手说，“不知道！”然后，神秘地从包里掏出几瓶包装还看得去的日化用品，“这个是洗头发的，这个是沐浴乳，还有洗面奶和护肤乳，要不要一起发财？”

徐意连忙推说不需要。

大姐不依不饶地纠缠，“大哥，人活着跟畜生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什么？”何峰犯贱地多了一句嘴。

大姐风骚地跑了个媚眼，笑着说道：“因为人有梦想，畜生没有。”

邓祥在旁边这才回过神，生气道：“感情是在骂我们呢？”

大姐挥手笑道：“哪能呢？你们来到这里，说明都是追梦人。我知道你们现在还在观望，考虑加入哪个公司，我不妨跟你诚恳一点，帮你少走弯路。选择加入我们的公司，绝对是最佳的选择。其他公司都要收代理费至少三千元，而我只收你们三百元，而且还免费赠送你们三份样品。”

“要不，试试？”何峰毕竟年轻竟然被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