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淡淡道,“毕竟靖淇和我生活这么多年,彼此还是有些感情。我的意思是,让她尽量轻松地度过人生最后一程,而你呢,动用各种办法治疗她,岂不是让她每天都生活在痛苦之中。现在更是可笑,竟然想用中医的办法,给她治病。中医能治好白血病?完全是无稽之谈,难道还不是天大的骗局吗?”
谢春丽目光落在苏韬的身上,冷嘲热讽道:“还真是个愚蠢的女人,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他是借助你女儿的病来炒作,借此提升自己的影响力呢。”
周政在三味堂弄得头破血流,对苏韬自然深恨不已,挖苦道:“现在打着幌子招摇撞骗的骗子太多了,没想到你蠢到这种地步,即使没有任何希望,也不能寄希望于缥缈虚无的东西。”
方雪玲看了一眼苏韬,没有任何表情,她心中惭愧,因为是自己将苏韬牵扯到这件事里,苏韬不开口,她必须得为他据理力争,“第一,苏神医没有骗我任何东西,他不仅没有收任何治疗费用,还给我了一个订单;第二,虽然我为了治好女儿的病,想尽一切办法,但并非失去理智,找到苏神医是做过很多调查,而不是病急乱投医。”
周政嘴角露出冷笑,不屑道:“还知道病急乱投医这个词呢?天下乌鸦一般黑,所有的医生都是吸血鬼,会榨干你所有的价值。你刚才说没有收你钱,还给你介绍生意,完全不符合逻辑。你就别自欺欺人了,从某种角度来看,我是想拯救你,在你越陷越深之前,给你和女儿留个退路,好歹你我夫妻一场,她跟我姓周。”
谢春丽冷笑着附和道:“我看姓苏的也不是看中她的钱,只不过是希望借助这件事情,想要提高自己的人气罢了。不然干嘛主动送钱给她,她那个公司现在负债累累,随时都会倒闭。我打个电话给银行,她立即就得破产。”
周政摇头道:“好歹夫妻一场,没必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给你一个机会吧,如果愿意给我十五万,那么我们不会将公司的真实运营情况对外公布,你还可以苟延残喘。”
苏韬终于开口说话,苦笑着与参与调解的警员道:“他俩刚才算不算得上敲诈勒索。”
警员板着面孔道:“当然是。”
周政面色红白一阵,懊恼刚才跟谢春丽说话太过激动,完全飘了,竟忘记这里是派出所。
他连忙改口道:“我们刚才只是开玩笑而已,难道开玩笑也犯法吗?她又没有真将钱交给我们,所以罪名不成立。”
苏韬冷笑道:“你真的懂法吗?拿着榔头去三味堂打砸抢,难道不触犯法律吗?还有你身边的这位女性,刚才攻击我的声誉,诋毁中医,难道不侵犯名誉权吗?”
谢春丽挑了挑眉毛,不屑地看了一眼苏韬,冲着方雪玲冷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哟,难怪你腰杆突然直了,原来是找到了靠山,别以为我们没辙,我已经联系好了那个记者朋友,他晚点就会深入调查这位所谓的苏神医,看他究竟是货真价实,还是欺世盗名的江湖骗子。”
“你!”方雪玲又恨又怒,恨的是自己没有反抗能力,怒的是竟然牵扯到了苏韬,“你们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不要牵扯到苏神医。”
“嗬,看她这么维护姓苏的样子,我看恐怕是两个人私下有一腿吧?”谢春丽故意挑拨道。
虽说周政和方雪玲的婚姻关系已经名存实亡,但毕竟名义上还是自己的老婆,是男人如何能忍受这种屈辱呢?
周政冷笑道:“那我得提醒你这小伙子,她天性凉薄,想焐热她可不容易。”
警员在旁边也是听不下去,拍着桌子,训斥道:“你们能不能严肃一点,这里是哪儿,是信口胡诌的地方吗?会议室安装了监控设备,你们的一言一行都被记录下来,这以后是可以作为呈堂证供的。”
周政瞪大眼睛,和谢春丽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果然被吓住,略微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