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你说他为什么放了我们,是不是暗中有什么阴谋,比如纵虎归山,然后试图将巫蛊门一网打尽?”洛雨坐在地上喝了点水,恢复一些精神,疑惑地望着蛊婆婆。
蛊婆婆沉默片刻,摇头道:“你别想那么多。无论是否有阴谋,咱们都欠他人情,刚才在地下室,他完全可以不救我俩。我们哪能活到现在,早已葬生火海了。如果他不是真心救我们,完全不用逃得那么狼狈,那不是伪装出来的。”
洛雨叹了口气,摸了摸手臂上的火伤,叹了口气道:“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你说我们巫蛊门欠他一个人情,这算数吗?”
“当然!”蛊婆婆一脸凝重地说道,“重信守诺,是巫蛊门屹立千百年的门规,这份人情你我始终要还。”
“那我师叔的仇也不报了?”洛雨追问道。
蛊婆婆轻轻地摸了摸洛雨的头发,从火场里跑出来,头发被烤得焦黄,“你其实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吧?”
洛雨沉默不语,如同蛊婆婆判断,她内心已经确定再找苏韬复仇,实在说不过去。
在巫蛊门人心中,他们对好坏、善恶的判断,和正常人不一样。正常人的标准,是个社会主旋律有关,但他们遵循自己的本心。
蛊婆婆见洛雨低下头,沉声道:“我们得赶紧上路了,并没有脱离危险。”
洛雨不解道:“苏韬都说放了我们,还有什么人会对付咱们。”
蛊婆婆叹了口气,沉声道:“我们是别人的棋子,无论计划是否成功,等事情结束之后,幕后指使之人都会强行抹掉我们的痕迹。”
洛雨微微一怔,眼中露出惊愕之色,“你是说秦先生会派人……”
“行走江湖,要注意万般谨慎,没有永远的敌人,更不会有坚不可摧的盟友。”蛊婆婆暗叹洛雨还是稚嫩了一些,“我们现在就得赶路,临走之前,要将痕迹全部清除。”
洛雨脸上露出凝重之色,“好!”
片刻之后,一辆商务车追踪而至,驾驶座车门打开,政客下车之后,在周围走了一圈,眉头紧紧皱起,不悦道:“这两个人擅长隐匿踪迹,故意将我们引诱到这里,然后消除了痕迹。”
戏子站在政客的旁边,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抱怨道:“任务失败,还有脸逃得这么快,真是讨厌。”
强盗擅长追踪,在附近晃了一圈回来,摇头道:“连脚印都没有留下,妈的,回去又要被姓秦的骂一顿了。”
政客目光凌厉地扫了一眼强盗,沉声提醒道:“秦先生是我们的恩主,如果不是他,现在我们还在狱中,注意你的言辞。”
“虚伪!”强盗冷笑地扫了政客一眼,当然,如果他不虚伪,也就当不起政客之名了。
政客摸了摸下巴,皱了皱眉,“巫蛊门的根据地在西南方向,他们这么谨慎,肯定反其道而行之,我们朝东北方向追吧。”
言毕,众人陆续上车,强盗和戏子站在路边对着小渠,撒了泡尿,打了个机灵才上车。
等商务车离开足有十分钟,蛊婆婆和洛雨草丛里冒了出来,她们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原地做了伪装,用泥土和干草覆盖在自己的身上,因为手段高明,所以和附近的环境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以至于敢死队的一帮人根本没发现自己。
洛雨闻了闻头发和衣服,干呕道:“淋了我一身尿,真是好臭啊!”
蛊婆婆叹了口气,道:“对方比想象中要聪明,幸亏我们没有走远,不然肯定被他们追上。”
“他们去东北方向追我们,我们朝西南方向走吗?”洛雨好奇道。
“不,这帮人的城府很深,如果是你的话,会那么大声说出计划吗?”蛊婆婆语气凝重地分析道。
“难道他知道我们在这里,故意说给我们听的?”洛雨惊讶道。
蛊婆婆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