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取延缓的策略,多活一日就算一日了。
几人当中,心情最复杂的其实是蔺鲲。他见到了虽然身体欠佳,但风度依然的小泉冶平,心情充满了嫉恨,因为正是这个老东西夺走了自己的越智浅香。看到小泉一家内部纷争,父子失和,蔺鲲的心情无疑是暗爽的,谁让你老牛吃嫩草,现在遭到报应了吧。
不过,他碍于小泉冶平出现,所以对越智浅香的欣赏,也收敛了不少,刻意不去多看越智浅香,以防自己的心意被看穿了。
“谢谢你!”等到了楼下,越智浅香与蔺鲲感激地说道。
蔺鲲也知道这是在委婉地告辞,笑道:“没事,我们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他有些心虚,因为自己出现在野之花会所很不合常理,无法解释他为何从天而降。
目送苏韬、小泉冶平、越智浅香进入出租车,蔺鲲忍不住暗叹了一口气,失落并不是因为越智浅香没有主动邀请他一起离开,而是他不知为何,有种越智浅香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感觉。
“蔺鲲虽然很猥琐,他在跟踪你,但也帮了大忙,不然我没法顺利,悄无声息地进入那个高档会所。”苏韬上车之前,下意识望了一眼不断缩小的蔺鲲,突然觉得这个家伙有点悲哀,开口与越智浅香低声道。
越智浅香看了一眼已经坐在车内的小泉冶平,淡淡地说道:“我明白他对我的心意,但对有些人的情感是一辈子不会变化的。”
苏韬坐在副驾驶,调头看了一眼貌似平静的小泉冶平,暗忖他如果知道自己的媳妇,正在被别人疯狂追求,不知会有何想法。
人生就是这么无奈,再富贵敌不过生老病死,不要拿生命开玩笑,要万分珍惜好活着的时光,因为如果哪一天你一命呜呼,很有可能你的爱人与别人温存,而你的儿女得喊别人作爹娘。
轿车抵达一栋精致的小区,保安看到了坐在后排的越智浅香及小泉冶平夫妇才放行。这里是夫妻俩固定居所,虽然有月余的时间没有居住,但保姆一直在打扫卫生,所以屋子很整洁干净。
苏韬在玄关换好拖鞋,与小泉冶平来到了专门用来康复的房间。简单地做了诊断之后,苏韬叹了口气,将越智浅香喊到一边,如实说道:“你丈夫的病情在恶化,原本如果有十一个月的寿命,现在恐怕只剩下六七个月。”
越智浅香眼中闪过悲哀之色,突然抓住苏韬的手,激动地说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你是神医,我相信你一定能再次创造奇迹的。”
苏韬叹了口气,只能耐心地劝说道:“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我是医生,但也要遵循这个天理。上次给他续命,其实已经有违天理,属于倒行逆施的行为。”
越智浅香见苏韬言辞恳切,不似作为,发现自己正抓着苏韬的手腕,举动有些不妥,连忙收回手,道:“那上次拜托你的事情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苏韬无奈苦笑道,“我说得更加直白一点吧,你丈夫现在严格意义上已经不算男人了。”
越智浅香踉跄半步,背部靠在墙壁上,一行清泪缓缓落下,如果用专业摄像机来拍摄,自然有种说不出的唯美。不过,苏韬倒也没那闲情逸致,只是感慨她对小泉冶平的一片痴情,能做到她这般忠贞,世界上也算是少之又少了。
当然,苏韬从心理学上来分析,越智浅香的泪水,不仅仅是为小泉冶平而流,更是为了自己而流。
越智浅香如此深爱着小泉冶平,其实是为了坚持自己的爱情观,才会这般不离不弃。如果她爱上了另外一个人,也会这么坚持。
好不容易来一趟岛国,苏韬虽然明知给小泉冶平继续针灸,没有什么太多用处,但还是给他进行了一个小时的针灸。
苏韬看来,小泉冶平还是需要精神上的鼓励,自己连形式都不走,他恐怕只会觉得生活失去希望,情绪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