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眨眼将眸中的雾气敛散,抬头欢喜的喊了一声,“城——”
可,当她看到身后那张刚冷淡漠的俊脸时,瞳眸里难掩着的失望与难过。
终究还是自己放不下,明明是自己亲手将他推开,可为何心底里还是这么难受。
“既然放不下去,为何不去找他?”
傅铄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对南云溪倾述,整个人如同一尊雕像般屹立在原地,脸上表情淡淡的,深邃的黑眸落向前方没有焦点。
他自是清楚南云溪肚中的孩子是谁的,如果不是因为这孩子是陆家的血脉,他还没有心慈仁善到亲自为她保胎,就为了保住芮爱的侄女儿。
“我跟傅先生一样,不舍得他受到伤害,只有放他自由才是对他最好的成全!南云溪依旧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朦朦胧胧的雾雨笼罩了整个墓地,这里好像人间地狱一般凄凉。
“那既然要成全,又何必再期盼他还会出现?”傅铄似冷笑又似自嘲,保持着持伞的动作看着南昊年的墓碑,目光穿过一座座陌生的坟墓落在芮爱的哪一座坟头上,凄凉的笑了起来。
当年他为芮爱造就了这一座坟冢,是希望将芮爱的过去掩埋在此,让她以一个全新的身份活在这个世上。
可最终呢?还是掩埋不住她那颗想要飞走的心。
有些人注定不属于这里,一味强求只会适得其反。
傅铄也已经想通了,既然这一切全都是老天冥冥中注定,倒不如就顺其自然,或许,这才是芮爱最好的成全。
而他,也应该去追回自己曾经错过的那段情,好好的为自己活一次了!
“傅先生,你喜欢芮爱吗?”不知为何,在听到傅铄如此感慨,南云溪心里头涌过一种别样的想法。
或许,傅铄并不像表面这么喜欢芮爱,所谓的喜欢,其实就是一种责任罢了。
傅铄显然因为她这一番话神色变了变,原本阴翳的眸子瞬间被浓郁的雾霾所遮掩。
半晌,绷紧的唇部线条才微微张合开来,“南小姐身体虚弱,墓地这种地方阴气太重,不利于你保胎,回去吧。”
他压抑着内心的惶恐与不安,淡淡的说出这句话转身就离开了。
头顶上空失去了雨伞的遮掩,毛毛飘雨肆意的打在南云溪身上,竟然,有些刺骨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