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主子已经一连几日都将自己困在房内不曾踏出,重夜不禁有些担忧。
“王爷,您这几日是怎么了?可是有发生些什么事情吗?”
坐在座上的纪凌尘嗓子一沉,回道:“没什么大事,无需担忧,只是有些事情让本王有些心烦罢了。”
顿了顿,也不知是同重夜说,还是同自己讲的,喃喃道:“容本王再想想,再想想吧。”
可重夜看着他面上遮不住的忧愁,怎么看也不觉得自家主子是个没事儿人。
“王爷啊,您要实在有什么烦心事儿就跟属下讲讲吧,也算是有个能说话的人,不然您这都给憋心里了,多难受呀!”重夜有些放心不下,便多说了几句话。
纪凌尘摆了摆手,说道:“好了,重夜你先出去吧,有事再叫你,先出吧。”
虽说早就知道自家主子是个什么脾气秉性,可此时见着他并没有同自己说话的意思,重夜的心里不免还是有些失落,便将这间屋子留给了自家主子,让他一个人静静。
等重夜出去将门关上后,屋子里面又重归了一片寂静。
纪凌尘这几日脑子一直很乱,自从那晚之后,自己便没再见过易之初了。这几日,就算是她主动来找自己,他这儿边也会寻了个借口拒绝。
他也不想这么躲着易之初,只是他实在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更不知道要是再见到易之初,自己不冷静之下会对她做出什么。
曾经他也想过很多次,如果易之初不是个痴儿傻女,自己会拿她怎么办。
当时脑内也做出过很多种决断想法,可是等这件事情真正发生时,他就知道自己曾经想到过的做法,实行起来是有多么的难。
每当想坦然接受时,他脑内便会自动弹出易渊的脸,是啊,那可是她的父亲呢,纪云阳的左膀右臂之一呢。
一想到这点,便忍不住想,她之所以伪装成傻子,保不准是早就谋划好的,为的就是将易之初派过来,名正言顺的在他身边安插一枚棋子,打探进他的生活,监视他罢了。而这人到底是不是易渊的亲生女儿也保不准呢,说不定是从哪儿找来的人顶了身份的。
每每一想到这些,他都不愿相信,只在心内一遍又一遍的找着借口,告诫自己多想了。
那一晚的时候,其实他是动了杀心的,但还是忍了下来,他也不知道为何平日里冷血无情的自己,当时为何动了恻隐之心,也不敢去往深处想……
越往深处想便越害怕,也不知到底在怕些什么,或者说是不敢直视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摇了摇头,将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全给抛出脑内,不让自己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然而摇晃出去的思绪,没一会儿便又不由自主的跑了回来。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仿佛预告着这双手的主人此时有多么烦忧。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里面出现了一道声响:“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