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主动开战”四个字,窦建德双眼微眯,心情极度不爽,这让他想起了那日李渊堵住他的情形,李渊也是如此污蔑他的。
窦建德脸色一变,声音冷峻“你休得血口喷人,这么多人都瞧见了,是你挑衅在前,也是你的人先动手的,我的人只是出于自保才出手。
“要说主动挑起战争,也是你有这个心思,我没有。”
“你”刘武周一时词穷,后背的伤口更痛了。
“夏王向来仁义爱民,天下人皆知,若不是你们欺人太甚,何至于落入如此境地?”魏徵毫不客气地指出“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就是,活该。”
“活该”
夏军士兵纷纷附和,声音越骂越大。
还真当他们是软柿子了,哼
刘武周被怼得哑口无言,谋臣有心想帮自己的主子,也找不到切入口。
尉迟敬德领着军医走过来“陛下,还是先让军医给您包扎伤口吧,至于夏军,我去杀杀他们的锐气。”
说完,提着马槊就来到夏军面前。
他的目光极其傲慢,对着窦建德喊道“定杨天子麾下,尉迟敬德,前来挑战。”
只停顿一瞬,又喊道“怎么?有胆量放暗器,没胆量跟我单挑吗?”
“谁说没胆量?”
刘黑闼飞身而出,落在尉迟敬德的面前,大刀一挥,直指尉迟敬德“今日老子就让你看看,你们这些蠢货连农民都打不过。”
说完,大吼一声,朝着尉迟敬德冲了过去。
“住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阻止了他们。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从喜宁门中间的那道门中走出一队士兵,头戴赤金盔,身披明光铠。
那是杨广的禁军侍卫,也是骁果军,领头的是骁果军将领——司马德戡。
他立于城门前,高声宣道“陛下有旨,宣诸位首领进城,前往承福门。”
有守城士兵跑到司马德戡身边,小声地禀报了刚才的事。
听完汇报,司马德戡微张着嘴,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竟然还有这等厉害的暗器?
城门刚起冲突的时候,守城将领就把情况往上报了,是以杨广只知道城门起了冲突,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杨广派司马德戡前来,只是向百姓们表表态,表示他有心来调节,维护和平。
于是,司马德戡故意慢悠悠地前往城门,没想到错过了一场精彩的戏。
紧接着,司马德戡又很后悔,他要是再晚点来,估计他们狗咬狗,能死更多人,那洛阳就更安全了。
想到这里,司马德戡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高声说道“诸位听好了,陛下有令,可以允许你们带兵器入城,但各位首领只能带一千人,且进入城中之后,不能挑衅滋事,不能擅自发动兵乱。
“否则,天下人得而诛之。”
宋金刚突然叫道“夏军刚才杀了我们的士兵,伤了我们的天子,这该怎么算?隋朝皇帝是不是该为我们主持公道?”
听见“天子”两个字,司马德戡不禁在心中冷笑,一个小小的马邑军官,以为占了几座城,有了几万喽啰就能称天子做皇帝。
呸,刘武周也配?
“呵呵,还真是不要脸。”
刘黑闼嗤笑一声“是你们挑衅在前,又动手在先,我们出手只是出于自保,如今你们咎由自取,居然还有脸让隋朝皇帝给你们出头?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
“你”宋金刚气急,想不到反驳之语,目光瞥见地上的尸体,脑中灵光一闪,指着坑里的尸体说道“虽然我们动手了,但从未想过杀人。
“可你们呢,一出手就害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