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伊始,整个太原郡艳阳高照,近一个月了,还未下过一滴雨。
这样的天气,对于小孩子来说是最欢喜的,因为可以到处去玩。
譬如寄住在唐国公府的孩子们,每天除了上课做功课之外,其他时间就在王庾开辟出来的游乐场玩。
李靖从两儿子的房间里走出来,看了看天色,回到屋里问张出尘“大郎和二郎他们人呢?怎么没在房间里做功课?”
张出尘正在缝衣服,头也没抬,回答他“肯定又去了游乐场玩。”
游乐场?
李靖只听儿子们描述过,没有亲眼见过,这会儿听张出尘提起,他就想去看看了。
“我去训练场看看。”
张出尘闻言抬头,却看见李靖的人影已经消失在门口,她扯了扯嘴角,继续缝衣服。
王庾绕着训练场跑了十圈,然后停在滑梯面前,对小郎君们说道“我最近命工匠又做了两个新玩意,过两天就运到这里来。”
李德奖立刻问道“是什么样的新玩意啊?”
小郎君们纷纷说道“小庾儿,你先跟我们说说吧?”
“是啊,小庾儿,你现在就跟我们说说吧。”
王庾冲他们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过两天你们就知道了。”
小郎君们被吊足了胃口,抓心挠肝地就想现在知道,但看王庾那副坚定不说的模样,又没有办法,只能期待着时间快点过去。
“阿耶?”
一个小郎君望着入口方向叫道。
其他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自己的父亲也来了。
于是,小郎君们纷纷从游乐场中走出来,去迎接自己的父亲。
正在荡秋千的三位小娘子也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忙停下秋千去迎接。
“阿耶。”
“阿耶。”
各自行礼后,那些父亲们看向训练场,不由惊奇“原来,这就是你们说的游乐场啊,看起来很新奇。”
小郎君们纷纷说“可好玩了,我们玩得可开心了。”
其中一位父亲板下脸“玩物丧志可不行,你的功课怎么样了?”
他的儿子抬起下巴,骄傲地说“甲等,先生很满意我的功课。”
其他几位父亲也相继询问自己儿子的功课,无一例外地得到了功课很好的答案。
李渊笑道“诸位不必担心,我只允许他们做完功课之后才能来这里玩一会儿,不会玩物丧志。
“若是诸位不放心他们的功课,还可以去询问授课先生。”
父亲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李渊既然这样说,就说明孩子们的功课是真的很好。
那么,他们就不能以玩物丧志的理由把孩子们带走。
有个小郎君问自己的父亲“阿耶,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那位父亲不自然地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地说“你祖母这几日身体不太好,我接你回去瞧瞧你祖母。”
李渊关切问道“令堂身体不太好?是生病了吗?严不严重?我府中大夫医术不错,不如我命他去府上给令堂瞧瞧吧。”
那位父亲急忙摆手“不用,不用麻烦唐公了,我已经请大夫看过了,不严重。”
岂知小郎君顺着他的话说“既然不严重,那我就不回府了,我要在这里好好读书,不然落下功课,我很难追上其他同窗的。”
那位父亲“”
怎么从前不见儿子这么用功?
“咳咳。”他忍不住又咳了两声,面上有点尴尬,“其实,是你祖母想你了,要我接你回去住两天。”
小郎君蹙着眉头,义正辞严道“祖母曾对我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