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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东宫,李建成正在责问郭良娣:“你知道李秀才就是晋阳公主,为何不先禀报我,反而假借我的名义让封德彝出手?”
当郭良娣听到王庾跟着太子来到东宫的消息,她就知道事情肯定办砸了。
郭良娣跪在地上,哽咽道:“殿下,妾错了,还请殿下降罪。
“只是......我也是刚得知这个消息,当我听到晋阳公主就是李庾的时候,心里想着殿下平日里对晋阳公主多有疼爱,肯定不会出手,然后我就......
“当时妾心中没想那么多,只想着为兄长报仇,一时冲动,就做了错事。
“可是......兄长从前对妾那么好,妾岂能不为他报仇?”
提到兄长郭行方,郭良娣情不自已,哭得泪如雨下:“兄长他......还那么年轻,就死于一个小丫头手中......
“最后一次来信,兄长还跟妾说要来长安帮殿下,谁知......
“殿下,您要怎么处置,妾都甘愿受罚。”
毕竟是自己宠爱的女人,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李建成有点心软。
“你兄长触犯律法,那是他应有的惩罚,何况做出裁决的是益州总管,不是晋阳公主,你不应该恨晋阳公主......”
郭良娣打断了李建成的话:“可是,是王庾去府衙告状,也是她揭发了我兄长,若不是她,我兄长就不会死。
“对,我兄长是有罪,但罪不至死啊。”
李建成沉默了。
涉及科举舞弊的官员一般都是罢官或者坐牢,从严处置也会处死带头的官员,但大唐开国以来,还未有这么严重的处置。
窦轨当时之所以会判郭行方死罪,科举舞弊案应该只是导火索,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只不过,窦轨是他正在争取的外援,而且郭行方已经死了,他不可能因为一个死人而去为难窦轨。
沉默过后,李建成说道:“逝者已矣,你应当往前看。
“念在你是初犯,这次暂且饶过你,但从现在开始,禁足一个月。
“你是东宫的人,行事应以东宫为重,以后安分一点,有什么事情及时向我禀报,不得私自行动,不许再找晋阳公主的麻烦。”
郭良娣心中愤恨不平,面上却十分恭敬,她匍匐于地:“多谢殿下,妾一定会谨记殿下的话,绝不再犯。”
李建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拂袖离去。
直到李建成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跪在地上的冬梅才站起来,去扶郭良娣:“良娣,您没事吧?”
“没事。”郭良娣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冬梅又问:“良娣,您真的就这样放过李庾,不,是放过晋阳公主?”
“怎么可能?”郭良娣双眸迸射出强烈的仇恨,咬牙道:“殿下不让我对付她,那是因为她对殿下有用。
“好,我就先留她一命,等到将来太子登基,我一定要杀了她。
“现在......就从她身边的人下手,我不好过,她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