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知岁快速的离开了客厅,站在一边的明德海一脸阴霾的看着夏朗离开的背影,压低声音道“主子,是否需要斩草除根?”
君安之斜斜睨了他一眼“斩草除根又有什么用,一个夏朗走了,还会有别人过来,还不如放他回去,也好震慑一下那些盼望本督早点死的人。”
明德海微微一怔,主子说的有道理,再说忘忧宫是为皇室服务的江湖门派,他们的少主若是在南燕死了,一定会在洛珈国内引起强烈的风波,到时候主子回去的事情就会有点棘手了。
一边的沐盏盏悄悄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怎么感觉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你会不会……”
她的话没有说完,君安之侧脸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的笑了“你是为夫的女人,为夫相信你不会背叛为夫,所以你又何必会有那种担忧的心里?”
沐盏盏的小脸一红,欢呼的在他的脸上印了一个唇印“多谢夫君的信任。”
明德海摸了摸鼻子,甚是尴尬的将脸转到一边,突然感觉坐立不安,君安之一个淡淡的目光扫了过去,明德海立马识趣的退了下去。
夏朗出了刺史府以后,和知岁一同回头看了看上面挂着的庞大牌匾,知岁深深叹了口气“公子,我们准备的两年,好不容易能靠近了君安之,您就这么甘心放弃吗?”
夏朗的神色有些复杂,不管甘不甘心,只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罢了,两次刺杀让他差点丢掉了性命,在南燕,这里就是卷纸自己的地盘,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是难以成功的,只是那袭白色纤细的身影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后会无期,白沐姑娘。
收敛了眼中的情绪,转过身来淡淡道“我们走吧。”
知岁的目光闪了闪,叹了口气,跟着他一起翻身上马。
徐州城迎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雪,一早醒来,外面已经是一片银装素裹的天地,仿佛将世间的污浊之气全部净化了一遍,重新有了一个新的开始。
沐盏盏站在窗前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屋子里面的地龙烧的很暖和,即便开着半个窗看雪,一时之间也不会是很冷。
床上的人还没有醒来,沐盏盏不敢开的时间太长,害怕外面的寒气将屋子里面的暖和吹没有了,正要关窗的时候,雪地中娉娉袅袅的走着一个鹅黄色的身影成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个女女子上身穿着泛着绒边儿的短袄,身上的披风笼罩了她大半张脸。
沐盏盏的眼眸眯了眯,是优璇。
走过来的优璇自然也看见了站在屋中的一身白衣的沐盏盏,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大冬天的还打扮一副白衣飘飘的样子,真能装。
沐盏盏自然没有错过她脸上那毫不掩饰的表情,微微一笑,关上了窗户。
扯下自己身上的外衣,钻进了君安之暖和的被窝中,身后伸出一条结实修长的手臂,将她捞入自己的怀中,闭着眼睛在他的耳边嘟囔道“别乱动,为夫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睡个安稳觉了。”
沐盏盏正准备说优璇过来了,但听着他疲惫的声音,又把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果然,没一会儿,门外响起了优璇压抑着怒火却故作温柔的声音“我来给君哥哥送点东西,你们让开。”
明德海因为出去办公务了,这次守在门外的只有两个锦衣卫,两人手中为出鞘的刀交叉挡君安之的房门前,一句话也没有说,不管她怎么闹腾就是不开门。
优璇的美目中不禁“腾”的一下升起了一簇怒火,明德海那个老太监仗着君哥哥的看中不把她放在眼中就算了,这两个东厂锦衣卫又算得了什么?
蝼蚁一般的地位凭什么要拦着她?
一想到那个多日未见的狐狸精正在君哥哥的屋子里面,心里就恼怒非常,大家闺秀的淑女姿态再难以维持,她抽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