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帝面色阴沉，如方白所料，不到万不得已，不愿翻脸。

“好好好！”雷帝冷声道“那就看你能有多绝情，从你开始！”

话音落下的时候，磅礴神念扫向邢焚天，径直冲出识海，惨叫声回荡虚空。

邢焚天痛的双手抱头，凌空翻滚，凌乱的气息激荡，熊熊火焰在周身燃烧。

没人能抵挡神魂的剧痛，神尊如此，神帝也不例外。

那种灵魂深处的痛苦让人，令人崩溃！

“雷万钧！”方白怒吼道“有种冲出我来，好歹也是一代神帝，行这卑鄙下作之事，令人不齿！”

哼！

雷帝冷冷道“都是你自找的，生路你不选，非要选死路，怪得了谁？要怪只能怪你贪心作祟，误了大家性命。”

方白勃然大怒，“白招拒，现在还不出手，更待何时，等死吗？”

嘿嘿！

白帝不屑道“多说无益，还是好好考虑清楚的好。”

啊！

邢焚天痛苦惨叫，“杀了我，快杀了我！”

神魂的创痛让他几近崩溃，方白睚眦欲裂，尽管与邢焚天曾发生过许多不快，但后来邢焚天是真心与战神殿一起，方白能感觉得到。

“保重！”

方白莫名心痛，神魂扫过，困在识海的邢焚天一缕神魂烟消云散，与此同时，邢焚天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没有死于雷帝之手，而是死在方白手上。

“动手！”

方鹏远暴喝一声，庞大的身躯浮现，漫天金光散落，一声穿金裂石的长啸激荡虚空。

轰隆隆！

远方传来沉闷的惊雷，雷帝面色大变，吞天一旦醒来，局势将彻底时空，“动手！”

再也顾不得许多，道道神念同时朝着四人扫来。

方白察觉身体一松，空间法则催动，闪身朝着吞天的方向冲去，他绝不会相信雷帝、白帝的鬼话，待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必死无疑！

“给我回来！”

白帝神念散开，控制方白向后暴退，忽然两道身影冲向远方，正是天星、天月。

啊！

左丹青发出一声惨叫，凌空跌落，方鹏远随之惨叫连连，庞大的身躯在虚空翻滚。

“不知所谓！”

雷帝不屑一笑，神念朝着天星、天月扫去，只见二人周身气势飞速攀升，赫然是要自爆。

“阻止他们！”白帝惊慌的声音从方白口中吐出来，自爆势必会惊醒吞天，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没有机会的。”雷帝神念横空扫过，天星、天月身躯猛地一僵，惨叫声随之响起。

“不！”

方白放声怒吼，在雷帝、白帝面前没有丝毫抵抗的力量，周身血液沸腾，气势飞速攀升，用尽全身力量，冲向吞天。

“没有用的。”白帝淡漠说来，神念牢牢控制方白，举步维艰。

砰砰砰！

道道血雾炸裂，左丹青、方鹏远、天星、天月先后战死。

“啊！”

方白双目赤红，睚眦欲裂，身躯咔嚓咔嚓作响，鲜血顺着毛孔流淌，虚空每踏出一步，鲜血喷涌的越快。

“为什么会这样？”

回到这片时空，只为挽救混沌，固然有私心在内，但方白自问对得起混沌亿万生灵。

换了任何人未必肯像他一样付出如此代价！

可他换来的是什么？

死亡！

所有人都死了，若不是他还有利用价值，回到这片时空的时候，他也早就死了。

为什么？

难道这就是付出换来的回报？

为什么？

一生苦苦挣扎，只为拼出一条生路，只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难道就那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