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霍权起身,穿好衣裳,回头看了看许帘秋,道:“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许帘秋道:“先忙完你自己的事再说。”
外头丫鬟莲香早早就在院里侍奉了,结果看见霍权从她家小姐的房里出来时,眼睛凸碌碌的都直了。
莲香僵硬地扭着头瞧着霍权自顾自地走出院子,许久才回了回神,连忙端着水盆进屋里,惊骇不已道:“小姐,他、他……方才那个谁……”
她边说着边进内室,再一瞧许帘秋,整个人都傻了,结结巴巴地:“小、小小姐,你、你怎么……”
许帘秋身子累得不行,起身都酸软难当,她披了件衣裳,但遮不住脖底肌肤上的痕迹,她道:“给我备水,我要沐浴。”
莲香呆傻地应道:“哦哦哦……”
许帘秋靠在浴桶里,莲香渐渐才理清了思绪,小心翼翼地道:“昨个夜里……他,那个霍公子,在小姐房里宿夜的啊?”
许帘秋道:“怎么?”
莲香道:“他怎么能这样呢,小姐都还没与他定亲呢!”
许帘秋道:“我乐意的。”
莲香:“……”
霍权从许家出来,横竖时间已经晚了,他索性回家洗个澡换身衣裳。
不想霍夫人却在堂上等着他。
昨晚她是一晚都没睡好。
到底是大家夫人,昨天晚上那事她心里怎会没谱,当时她进王家小姐那屋里就闻到香气,趁着去关窗熄香的顺便,掐了一截燃香回来。
回来以后她就叫大夫来辨辨看是什么香。
果不其然,那香有催情助兴之功效。
不管那是谁的主意,想出这般招儿来对付她儿子,就算真出了什么事儿,她也不会任由人牵着她的鼻子走。
眼下霍权一回来,霍夫人就叫他到了厅上。
他嘴上没说,可眼神里也有些不耐和冷意。
毕竟昨晚他也是被他娘给坑去的。
霍夫人一看,这儿子平日里都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眼下却是难得正经,但当娘的清楚,这回他怕是真生气了。
霍夫人开门见山道:“昨晚的事,王家那边起初只是与我说,就之前的事想跟你赔礼道歉。”
霍权看着她不语,皮笑肉不笑道:“是娘叫我过去跟王娇娇谈话的?”
霍夫人皱着眉头,道:“让你单独去与王娇娇私会,没事的都能传出事来,为娘脑子还没进水。王娇娇约你房里单独见面一事,为娘不知情,那也绝对不是为娘的授意。”
霍权神情微微一松,走到几边端起一杯茶就喝了个干净。
霍夫人又问:“身体如何?昨晚何处过夜的?”
霍权喝完后,放下茶盏,道:“许家过夜的。”他定定看着霍夫人,“娘,我要娶许帘秋为妻,尽快。”
霍夫人愣了愣,瞬时明了。
随之霍权回院里洗漱更衣,便出门去了。
当天,霍夫人也当机立断,带着媒人和聘礼登门,将之前未议妥的婚事,与许老将军全部敲定下来,连日子都定好了。
她儿子既要了人家清白,也顾不上她喜欢不喜欢这个媳妇儿了,总得要为做的事负责。
而且霍夫人非常明白,是她儿子主动跑到人家家里去的,又不是人家勾引他去的。
比起那个王娇娇,他确实更喜欢许帘秋。
也罢,他愿意娶就娶吧。
许帘秋一天都在房里休息,莲香倒是跑进跑出,上午的时候就兴冲冲地来报:“小姐,小姐,霍家来人了!好像是来商议霍公子与小姐你的婚事的!”
许帘秋正倦呢,只“嗯”了一声。
没过一个时辰,莲香又跑来报她:“小姐小姐,你与霍公子的婚期都议好了!就在下下月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