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昀道“你见过其他美人吃饭的时候都把首饰摘了吃完以后再戴上的吗?你想做个美人,这是最基本的修养。”
阿梨一听,决心要做个美人,便硬是扛着把这顿饭吃完了。
到下午的时候,阿梨快扛不住了,感觉头上也压着块大石头,又累又重。
刚开始那种新鲜和兴奋感都消去了,阿梨想摘下来,但是爹爹说这是做美人的代价摘了就不美了,她得戴着。
到傍晚的时候,阿梨实在扛不住了,就坐在廊下哭。
她边哭边嚎道“当美人实在是太累了!”
一直到用晚膳前,爹爹才终于准许宫人给她把满头珠翠给卸下。
阿梨顿时浑然一松,又饿又累,吃饱了饭回房去洗漱,敖辛还在给她洗小脚时她就已经倒着呼呼睡去了。
中午戴着满头首饰,她连觉都没舍得睡。这会儿睡得香极了。
敖辛安顿好她,回到寝宫,看了看妆台台面上的诸多首饰,与苏昀道“你竟难为她戴着这些戴了一天。”
这些加在一起,分量还是重的。
苏昀坐在案前处理事务,道“下次她就不想尝试了。”
第二天阿梨醒来,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就发现娘亲已经在她床边守着了。
阿梨很高兴地扑过去,蹭蹭娘的怀抱。
敖辛一脸温柔慈爱的笑容,揉揉阿梨的小脑袋,道“我们阿梨今天也要美美的。”
阿梨脑袋瓜还没彻底清醒,敖辛就唤道“扶渠,把东西都捧进来。”
而后阿梨就眨巴着眼看着扶渠带着两个宫人进来,手捧托盘,托盘里全是各种各样的首饰,可不就是昨天戴的那些。
敖辛笑眯眯道“阿梨,娘帮你梳头,全都戴上吧。”
阿梨一听,赶紧从她娘的怀里出来,爬去床角躲着去了。
敖辛道“怎么了呢?”
阿梨道“我不戴了。”
扶渠和宫人们都窃笑两声。
敖辛道“怎么不戴了呢,是它们不够美吗?”
阿梨感官也醒了,这时脖子传来一阵酸疼,她鲜少有过如此清奇的感受,一时稚嫩的心灵受到暴击,汪地一声就哭了。
阿梨边哭边蹬腿,道“我不戴,我不要戴了呜呜呜呜……”
敖辛好笑道“才一天就不戴了啊?”
阿梨“呜呜呜不戴了,我颈子好疼……”
还是她爹的简单粗暴的法子能治得住她。
敖辛道“好好好,不戴就不戴了,颈子疼过来娘揉揉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