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把姚如玉的话记在心上,等碰到敖阙有时间的时候,还是问了问他“你年纪不小了,这徽州城里可有看得上眼的姑娘?若是有,让你母亲下聘提亲去。”
敖阙不紧不慢道“这些事就不劳爹和母亲操心了。”
威远侯点点头,道“不用我们操心也罢,我知你素来有主见。你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吧。”
敖阙道“他日我若有心仪想娶之人,定当禀明您和母亲,请您二人做主。”
威远侯听他这么说,也就放心了。当然,他也从没对敖阙不放心过。
遂这件事只好揭过不提。
威远侯觉得,敖阙虽到了娶妻的年纪,可这个时候天下局势摆在眼前,男儿首先当建功立业。
夜里回房,威远侯搂着姚如玉躺下,左搂搂右抱抱,觉得十分满意,笑道“阿辛这些日陪着你看来是不错,你这身子骨总算又丰润了一些。”
姚如玉身子渐好,气色也跟着好了起来。她躲着威远侯下巴的胡茬,好笑道“女儿是比你们这些糙汉子要贴心些。”
她越躲,威远侯越往上凑,道“敖阙的事,我已经问过他了。他暂且没有这个意思,你便不用管他了。等他有这个打算时,自会与我们知晓。”
姚如玉一时分神,竟叫威远侯压到了她身上去。
随后衣裙散落床畔,床帐轻晃,便再无姚如玉思考其他的余地。
翌日敖辛再到姚如玉这里来,见她气色尚好,只不过时不时调整腰上靠枕,那风韵极好的眉目间含着淡淡的疲惫,便心知是怎么回事。
敖辛知道姚如玉需要休息,没在主院多待,就起身回去了。
只不过才将将走到御花园,就见管家引着一个人进来,见了她忙道“三小姐请止步。”
敖辛回头乍一看,见管家领着的那人颇有两分眼熟。
待到近前再细细一看,她便认出了来人,可不就是往日随她二哥一起在军营摸爬滚打、上街喝酒笑闹的其中一人么。
因着他往日是敖阙身边的人,又识得敖辛,因而管家才把他带了进来。
敖辛下意识就担心起敖阙来,忙问道“可是我二哥出了什么事?”
见他身上还穿着一身军装,想必是刚从军营里来。敖辛话问出了口后,一颗心不由紧紧悬着。
他道“总算是见到三小姐了,是出了事,只不过不是敖二出事,是温朗兄妹出事了。三小姐赶紧跟我去看看吧,怕是再晚,月初妹妹就要没命了!”
敖辛愣了愣,道“温小姐怎么了?”
她一问才得知,原来打从敖阙回来徽州以后,先忙着军营中的事,一直没有顾得上其他。眼下他抽出空闲来了,径直带了兵到那郑家院子里,二话不说将温月初给逮了起来,直接送去了军牢之中。
想那军牢里,都是关押俘虏或者是重型兵犯的,里面血腥得很,各种刑具一应俱全。温月初一个女人被关进那里面,吓都要吓死了。
敖阙要对温月初用刑,只怕里面的刑具还没试几样,温月初那弱质女流就会丧命。
温朗在军牢里都快和敖阙打起来了,他们关系一直很要好,这大概是第一次起这么剧烈的冲突。
温朗和敖阙身边那群人也不希望他们决裂,且与温月初也是有点交情的,不想闹出人命来不好收场。
所以这才有人来请敖辛。
想必眼下也只有敖辛能够劝得住她这位二哥了。
敖辛听完事情经过以后,有些怔愣。
自从回到徽州以后,敖辛一心扑在姚如玉身上,包括找出害得姚如玉小产的幕后凶手,她一时竟忘了还有一个温月初。
自己被掳一事,温月初究竟知情与否,也没有证据证明。敖辛原不急这件事,想着来日方长她总能露出马脚。
因而敖辛自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