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熊掌就没有鲜吃的,讲究个干制。
用的办法也大多和林愁一样,是以莎草纸、炒米、石灰或谷壳草药等封坛一两年的办法。
一来干净卫生,二来刹掉部分生腥野性。
熊掌,又名熊蹯,蹯意味兽足,其掌心有厚厚的深色硬皮,好像历经无数岁月的风化岩砾一般,掌背覆毛。
六阶的力量型巨兽,即使历经一次系统做过弊的干制之后也十分难以清理干净,尤其是脱掉外部死皮和毛发,水煮泡发时煮出的腥膻味道其实也大多来源于此。
熊于冬眠前,常用前掌践踏蜂蜜和蚂蚁,也算得上是充分贮藏食物的一种方式吧,可以供冬眠时舔食。
先不说别的,这个可就不得了了!
对于厨师来说,一头熊活了多少个年头就等于这两只熊掌历经了多少个春夏秋冬的腌制啊——虽然用来腌制的配料比较简单,只有蜂蜜和蚂蚁的尸体。
瞧瞧,你们瞧瞧,天打雷劈般天造地设的极品食材就该是这么炼成的!
《本草纲目》言“熊……冬日蛰时不食,饥则舐其掌,故其美在掌。”
近人唐鲁孙也说“黑熊能人立而行,前掌特别灵活,冬眠的时候,用一只前掌抵住谷道,另一掌就专供舐吮一只掌一冬不动,一只掌天天舐之不停,唾液精华日夜浸润,此掌肥腴厚润是自然的了。”
而其前右掌因为经常舔,故特别肥腴,又有左亚右玉的说法。
e,至于这个“左亚右玉”的说法到底是不是在扯淡
割下熊掌的时候他就特意闻过——根本就一样腥一样臭!
咳咳
大灾变年代这环境这气温这条件,即使林下剑齿熊高达六阶也根本不是其“冬眠”的资本,指不定哪几只胆大包天的玩意时不时组团刷一回巨熊巢穴啥的。
睡觉是肯定要睡的,舔手手也必须天天要舔
至于说冬眠,两百多年来根本就么得冬天,所以还是免了吧。
林愁在熊掌各部位按来按去,
“则,煮了这么久,手感上几乎感觉不到任何变化这头熊的皮要是剥下来,即使没有月奶奶那种手艺,随便做成个皮甲啊、斗篷什么的,至少四阶的攻击力是撸不透的。”
黄大山很快就咧咧嘴,发出专业级的嘲笑,
“一看你小子就是个新瓜蛋子,怕是在逗老子吧,丫把六阶熊皮穿在身上哪个不开眼的王八蛋敢撸你,花样作死也没有这么作的。”
对异兽来说,等阶差了两阶几乎就等于连逃命的资格都没有;至于人类么,能把这种玩意穿身上的,要么他能撸你一百个,要么他老子或者老子的老子能站撸你一百个,自个儿踅摸着玩吧
林愁嘿嘿一笑,也不觉得尴尬,只是默默的拿出一坛子酒开始和泥。
“卧槽卧槽卧槽”
黄大山发出一连串孩子饿死才来奶般的凄厉惨叫,
“别啊!蛇王酒啊!就特么给和泥了报复我不用这么大成本的”
“你丫想多了!”
后山挖的黑泥用了半坛子酒掺着井水和出的泥十分富于胶性,酒香渐渐铺满半个燕回山,彻底将之前煮熊掌的腥臭味打散、压死。
刚刚还狼逐豚奔的低阶进化者又渐渐的聚拢回来,不为别的,只想多闻闻这辈子都喝不起的酒香。
个别体质较为脆弱的进化者甚至像司空某第一次遇上三彩蛇酒一样流下了代表悲伤和尴尬的鼻血,止都止不住啊,只得默默的站远了些,在一众幸灾乐祸的眼神中恶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腰子问自己为什么没有努力打熬实力。
吃不着猪肉也就罢了,现在连看看猪是咋跑的资格都没有
“别嚎了!”
林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