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最先送上岸的那只一共十四只黑金鲍里面最小的一个也有手掌长短,最大的那个甚至已经超过一个半手掌,差不多三十厘米左右,鲍鱼壳乌漆嘛黑,肉也是黑的发亮。
将合格大小的十四只黑金鲍单独养着,林愁要用的是别的。
他还撬回来半麻袋之多的小鲍鱼,主要是紫鲍,都在乒乓球大小。
黄大山看了看缸里的海星,觉得那就是一整坨的触手怪。
加之屁股表示它现在很难过,于是山爷咧嘴道,
“林愁啊,你该觉得幸运,你山爷不姓司马。”
“司马迁的那个司马?”
“司马光的那个司马!”
“哦”
林愁把小鲍鱼通通放进一个大盆里,搅来搅去清洗了两遍,又拿出把刷子一个个的刷。
“刷啦,刷啦”
黄大山在旁边唠唠叨叨就没停下来过,
“亏了亏了,折腾一晚上就弄回这么个玩意?一看就不好吃!”
“至于这鲍鱼小东西长得挺别致啊,让阅历无数的山爷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喂喂,你把大个儿的收起来干啥,小的能吃?都没咱指甲盖大!”
林愁道,
“不是给你吃的,鲍鱼我准备熬几锅鲍汁出来留着慢慢用,海星才是,早上加个菜,绝对棒。”
黄大山还是觉得血亏。
他,堂堂亲王,怎么能和那些萌触手系的死变态一个样?
“唉”
山亲王拖着两瓣巨大化的屁股钻车里睡回笼觉去了,明早起来不消肿的话估计要笑死满山坡人。
而林愁的真鲍汁制作也正式开始。
鲍汁是闽粤菜系最常用的宝贝之一,在不同厨师手中,鲍汁会被赋予鲜明的个人色彩和有所“偏颇”及侧重的调味,且并不一定真的是由鲍鱼为主料制作,就像xo酱里没有xo也不会让人惊讶一样。
林愁的鲍汁更偏向于大刀阔斧的风格,鲜活的老鸡老鸭收各五只拾干净后破开两片与同样对半切开的猪蹄膀扔进大锅,外加牛腱子肉、干贝、劈碎的猪筒骨以及一只吊在房檐上成熟了的火腿,最后下已经洗净的带壳小鲍鱼。
加冷水没过锅里的所有材料,开煮。
所有材料都刻意没有汆水,要的就是最原始的重口味——鲜活的小鲍鱼实际上并不如干鲍一般容易炖到“黏身”的地步,会需要这些生、熟食材中的重量级滋味来进行调和。
趁着大锅里的汤第一次滚开时打过三遍浮沫就无需再操心,最少要等到微小火熬上四个小时之后。
林愁窝在柜台里眯了一会,天色将明时起身用纱布包了个蔬菜包丢进锅里,其中主要是洋葱、水芹菜、萝卜、胡萝卜、小红葱、香菜以及干姜块和红曲米等等。
发酵的红曲米主要是用来调颜色,据说大灾变前还有用藏红花来“冒名顶替”的,相当任性相当奢侈。
林愁用勺子翻了几下锅里的材料,下狠手倒进一整坛陈年黄酒和几大勺酱油、冰糖,原本在红曲米加入后显出橙黄偏红有点小清新的汤汁画风突变。
再次滚开十几分钟,原本乌沉沉不甚明朗的味道瞬间拨云见日格外鲜活起来。
但是此时锅里的海腥味还没有完全消失,闻起来稍显浮躁且发散严重。
外面的进化者是被某种很有附着力的香气“勾”起来的,一个个边揉眼睛边吸着鼻子,
“什么味道,嘶,有点香啊”
“是啊是啊,好香!”
“等会这好像不是包子味啊林老板不会又坑咱们吧”
一群人到店里转了一圈,在厨房没找见人,就循着味道跑到后山。
只见林愁正拿着一根两米多长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