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种果酒的醇厚,味道层次非常丰富。
“很棒的味道。”
取出果肉果汁收好,林愁把翻车鲀的肉切下十来斤重的一块,放进高汤中加葱姜、浇醋煮熟取出,趁热淋上陈年黄酒。
煮熟的翻车鲀肉晶莹洁白,颤颤巍巍似胶冻、更神似椰果罐头中的椰果。
鱼肉中的热力熏蒸着表面的琥珀色的酒液,酒香渐浓,肉香明了。
稍稍放凉之后撕掉厚厚的鱼皮留用,将这块鱼肉切成一厘米大小的规整方丁。
嗯,更像罐头椰果了,一毛一样啊。
装盘,百香果果肉果汁向椰果啊不,鱼肉粒上一浇。
苏有容傻傻的说,
“鱼肉变水果罐头啦?!”
林愁又取出一块浅黄色的冻状物和一筐之前摘下的舞茸,继续切。
“湿虎,这个东西是”
林愁随口回答,
“翻车鲀的肝。”
“好大!”
大?翻车鲀肚子里除了一个胃就属这玩意大了,怕不是有个几百上千公斤?
——放在这里的只是其中一小块儿而已。
锅里烹鸡枞油,轻炒撕成条的舞茸,待舞茸稍稍出汁时,再放切好的翻车鲀肝。
明黄的鸡枞油在淡白色的舞茸浸出的汤汁上翻滚,如浪尖上映出破碎的明月,其间鲜香难以描述。
翻车鲀的肝脏下锅后立刻紧缩,稍微翻炒几下,底部的汤汁立刻从清爽的淡白色变成浓郁厚重的乳白色,另一种更加“可怕”的香气瞬间覆盖了一切。
无论是鸡枞油还是舞茸,都是那种特有的、清新的菌菇清香,而翻车鲀的肝脏则不然,它的香气更偏向于“攻击性”,几乎有磨灭一切的态势。
好在,无论是鸡枞还是舞茸都不是简单的食材。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不动声色间鱼肝的香气中便融合进一丝挥之不去的菌菇清新。
舞茸的汤汁不停浸出,终于到达了一个极限,约是锅中食材三分之一的高度,恰到好处。
n酱,毫不吝啬的舀出一大勺,想了想又倒回去半勺,很欣慰的点点头——满意了,神清气爽。
n酱放入锅中时就像是画龙点睛的那一笔,食材香气顿时拔高了一个层次,愈发悠远深邃,宛如满汉全席在桌、清风一抚一切香气便全然入得鼻腔。
磨些黑胡椒碎,薄芡收汁,收工。
“轰~”
店门被迫大开,温重酒和约莫二十斤泥土一起滚进屋里,门外多了个坑。
林愁无语,呆滞道,
“大胸姐,扫下地,准备吃饭。”
门口登时多了几个脑袋,
“嘶什么味道”
“开饭了开饭了。”
“哈,胖爷我的菜好了,姓温的,横结肠暂时寄存在你肚子里,吃过再取!”
卫天行挥手一扫,店里溅的泥土就被扫了出去,重新变得一尘不染。
门外的土坑被浮土填平,除了混杂着些翻倒的青草外看起来和外面的一大片草地别无二致。
地面分外平整,平整的让人心慌。
林愁目光幽幽,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球的麻袋!
山爷呢?
咱家大山亲王呢?
被阿冷同志埋在这儿的辣么大一个山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