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的,术士大人抢呃拿来的脑袋总算还是块货真价实的金子,要是一般人肯定会对这块金子的潜在价值产生什么摇摆的想法,金子再珍贵也不是主流货币,而流通点的氨香味儿才是永远的,谁愿意用这么大一坨金子经年累月的去吃同一道菜撞大运呢?
但是我们的术士大人不,他一再催促让林愁赶紧把金子收起来——到现在他还依然在担心自己多看一眼金子就又没了,并且下次可没有第二个秦武勇会好心到顶着包子大的脑肿块把金子还回来。
四个小时的漫长等待,菌菇的清甜香气与三黄鸡共同谱写的丰腴醇厚再一次荷枪实弹的将众人脑区的犁状皮质以每秒钟五十万次的覆盖式轰炸犁了一个遍,神经突触间的每一次信息交换都能勾起大脑皮层中最深层次的味道记忆,并与现今鼻端缠绵的气味对比、较量、碰撞出无所不秒的回忆杀。
美食的力量是无与伦比的,多年前享用过某些食物的味道会被大脑“自然而然”的以信息素的形式存储在皮层深处,并小小的上了一把七巧锁,解锁记忆的密码也同样是某些相关或完全不相关的味道,回忆与现实中的美味一旦交汇,便可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冲破一切障碍——甚至包括道德底线。
“嘶”
山爷吸了吸鼻子,懊恼道,“娘咧,早知道出来的时候扛一麻袋金子了,鸾山除了石头,就他娘的金子多。”
白穹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果然,先富带动后富就他娘的是张画出来的大饼啊,你咋不顾一顾你那同甘苦共患难过的兄弟呢?
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个味道,让我想起小时候隔壁老赵家炖肉我扒着墙根儿闻了俩钟头后当时那种满足感。”
术士大人用一团黑气拖着滚烫的大畚,深深的“吸”了口气,
“所以,那只就是‘金鸡’了,对吧!”
门外,大公鸡尖喙四十五度角朝向天空,目不斜视的踩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过,一身金色与红色交织的羽毛熠熠生辉时,仿若那趾高气昂的傲娇与生俱来。
林愁点头,
“燕回山就这么一只大公鸡。”
术士大人缓步走向大公鸡,一边用比破锣还刺耳八倍的声音发出友好的交流信号,
“咕咕~”
“咕咕~”
强者的尊严啊!你死的好惨啊!
林愁差点没把眼珠子当场抠出来踩碎。
大公鸡更是浑身的翎羽都乍起来了,三角形的舌头从嘴里点出一个尖,鸡冠因充血而红的像是燃烧的烈焰——这是即将发动进攻的征兆。
“咳~”
术士也意识到双方的交流显然进入了死角,于是盘腿坐在大公鸡面前,夹了一块鸡肉放进本应该是脸或者嘴的黑雾中,
“e~”
山爷不可思议道,
“我勒个擦,果然吃饭吧唧嘴是所有类人生物的共性啊。”
“”
术士每吃一筷菜,便刻意的减缓咀嚼的速度,帽兜下的黑雾中,仿佛有一撮灼灼的灵魂之火深刻的注视着大公鸡。
大公鸡扯着脖子,死死的盯着术士,喉咙里发出有些惊恐的低沉“咕”声。
山爷一把巴掌,“卧槽卧槽,要叫了要叫了。”
“咕↘”
就在众人期待着即将出现的“奇迹”时,大公鸡的声音渐渐消失。
“”
“草!”
秦武勇眨巴眨巴眼睛,“这货真不是故意的?林老板,你的鸡儿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林愁回手就是一锅,将秦武勇长了个犄角的脑型脸型永久性的印在锅底。
沈峰嘿嘿一乐,指着锅说,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