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谁敢多嘴?那可是天行大人的心肝宝贝儿!
看脾气就知道这是个管杀不管埋的主,就是当着众人的面被消失,哪个不长眼的会帮他说半个不字?
薛阵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将膳台中部打开,把彩虹榛鸡至于一个类似烤炉的结构中。
其内冰痕宛然,居然有刺骨的寒风夹杂着雪片冲出来。
“藏凤制作过程十分简单,其风味与药用皆源自于时间的馈赠,古语有云,‘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九膳宫,也不过是有幸参研一二而已。”
“藏凤需在极寒中悬挂于柏木枝干,会如风铃一般在风雪之中咕咕直叫,直到破茧成蝶,成就一番美味。”
林愁咧咧嘴,这鸡也真够可怜的,经过一番折腾,低头一看,膛也被开了,内脏也换了,最t可怕的是还不死,挂在树上听响儿!
“大灾变过后,气候巨变,如今想制作藏凤,只能依靠九膳宫独有的冰风箱才行,当然了,这只是一个简易版的冰风箱,效果差强人意,正常来说,待藏凤随风慢慢褪尽所有翎羽时,此菜即成。”
薛阵说完,便笑眯眯的看着林愁。
林愁耸耸肩,杀鸡,拔毛,取出内脏,用芭蕉叶包裹好,随后开猛火爆炒海盐,直至焦黄冒出青烟,将包裹好的珍珠鸡放入其中埋好,小火慢煨。
“完了?”
“这就完了??”
“这姓林的小子是不是都吓傻了?额头毒腺没有去除,调味料也不放!”
连薛阵都是一愣,看着林愁的眼神有些羞恼,你是在蔑视九膳宫?
连话都懒得说,经过一个小时的等待,薛阵率先取出冰风箱中的菜肴。
此时,彩虹榛鸡浑身羽毛已然褪去,表皮洁白,犹如玉雕。
薛阵倒提榛鸡,菜刀飞舞间,一片片细薄如纸的鸡肉落雪一般飞入白瓷盘中,片刻,手中便只余下一团完整的鸡骨。
鸡肉薄片在白瓷盘中形成一幅飞凤图案,活灵活现,表面缭绕着淡淡的洁白寒气,有如在云端泅渡。
“藏凤,请诸位品尝!”
在场所有人不由得喝了一声彩。
薛明放接过父亲手里的菜肴放到评判席上,“诸位,请品尝。”
薛光远率先下箸,捻起一片薄如蝉翼的肉片,放入口中,而后眉头一皱,“薛阵,你的手艺,有所懈怠。”
薛阵苦笑,“是,四爷。”
“薛大师,敢问一句,可是最近受过内伤?”卫天行品尝着菜肴,说到。
薛阵点头,“是,前些日子,老薛我是受了点伤,至今未曾痊愈。”
“我见薛大师右手用刀,着力处却在左腿,难怪有几分不协调之处,想来应该是右腿受过伤了!”
看似在说内伤,实则这就是在说他的刀工有所不足了,薛阵拱拱手,“献丑了。”
“林小友?可要指点一二?”
林楚也不客气,上前就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
犹如薄冰一片,晶莹剔透的鸡肉在口腔中软化、融化,如同一条细细的冰泉在口中流淌。
似乎吃在口中的,就是一碗冰凉但极致鲜美的鸡汤,纯粹而浓重。
林愁呼出一口白汽,冰爽的感觉沁透心脾,在大灾变后终日的高温下,这种感觉不得不说,爽快异常。
并且,明显能感觉到一股清晰冰凉的力量在浑身肌肉骨骼中穿行渗透,效果不明。
“林小友,感觉如何?”薛阵问道。
林愁点点头,实话实说,“味道很好。”
“林小友,我九膳宫也很钦佩你的厨艺,不若”
“诸位,请品尝林家小馆菜肴,盐焗鸡!”
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