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一般可怕。
送走芈纯熙后,嘱咐过樗里骅与自己一同赴宴的赵之海又出了介子府,因为为了今晚的宴席他还要再带着顾道远去拜访几位“老朋友”,这样才能加重些赢取援军的筹码来。
而樗里骅却在虞歆儿的陪伴下发起了呆来,因为方才那楚国公主临走时故意走到自己的身前,对他轻声说的那句:“还望先生不要忘记赴宴,权当纯熙还了那顿茶水钱。”让他的心中生出了一丝古怪与熟悉的感觉来。
可他心中确实笃定,这芈公主他是从未见过的,但为何她会让自己生出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樗里骅拍了拍虞歆儿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说道:“歆儿,今晚你也陪我一起去,将玉携带好,看看会不会遇到他。”
......
匆匆半日,转瞬即逝。
当赵之海带着顾道远和樗里骅来到位于外城朱雀大街的醉翁阁时,天色已经擦黑,但醉翁阁外却灯火通明将整条街道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来时的路上,众人就已经看的清楚,这整条朱雀街道已经被完全封死,除了载着列国贵胄前来醉翁阁赴宴的十多驾车辆排满了一路外,昔日热闹非凡的朱雀大街却好似空域一般罕无人迹。
但仔细看去,那街边许多灯火照不到的地方还是影影绰绰站着许多身穿各色衣衫的青壮在冷冷的互相盯着对方。
“看来今夜的宴会果然将是会盟前诸国最后的角逐,不然的话又怎会来这么多的大人物,更不惜将整条朱雀街都肃清一空了。”
赵之海走下了马车,听着走到近前的顾道远沉重的话语后点了点头说道:“若不是骅儿,今夜的宴会怕是我们或许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道远,我大秦国运恐怕就要在今夜定下了。”
顾道远对赵之海的话语深以为然,看着中更大人向醉翁楼缓缓走去,自己的心中也不免一阵欷歔。曾几何时,类似这种宴会大秦的使者永远都会是主角,可如今国破山河碎,城空草木深,大秦的人竟然连参加宴会都要仰人鼻息了。
不过顾道远毕竟是满怀城府的人,感慨片刻后他就面色如常,快走两步跟上了赵之海的脚步。
二人的马车后,樗里骅在虞歆儿和毛彪等人的搀扶下也走下了马车,随后虞歆儿就推着樗里骅的竹椅向醉翁阁走去。
“毛千人,让兄弟们找个地方守在门外。看情况今夜的
宴会没有那么简单,你和兄弟们也要擦亮眼睛。如有异变,你可全权处置,但切记要保全中更与宰冢大人的安全。”
毛彪跟随在樗里骅的竹椅旁,当听到樗里骅的命令后,立刻面色凝重应“喏”抱拳离去。随即他就安排了百十余亲兵们将马车赶到了街边,后又率众隐没在了黑暗里,虎视眈眈的看着同样在黑暗中隐没的那些身穿各色衣物的列国精锐。
赵之海带着顾道远以及樗里骅、虞歆儿三人进入了醉翁阁中,阁门口立刻有负责迎接的将官打扮的汉子,在一众红衣兵士的簇拥下连忙上前迎了过来。
那汉子见来者是赵之海后立刻抱拳恭声说道:“赵大人,左某有失远迎,还望赎罪。只是随大人和樗里将军前来赴宴的这两位大人可面生的很,赵大人可否介绍一下来者的身份?毕竟四公主有令,未接到邀请者不得入内。”
赵之海显然也认识这位白日里曾经随着芈纯熙来过自己府宅的左姓将领,所以在听他说完话后,便微微点了点头分别指向自己身后的二人说道:“这位是我大秦宰冢顾道远,而那位在河西将军身后的人则是……”
“这位是我的亲兵,相信左将军也看出来了,樗里骅行走不便,来来去去还需要别人得照料。所以樗里这才擅作主张带了一名亲兵前来。
不知左将军可否同意让我带亲兵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