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本想将你们革职即可。但既然今日你们率先发难,我也只好随了你们的心愿罢了。”
“哈哈哈哈。”
邓子汶正在说话时,却听顾道远身旁又一人大笑了起来。
邓子汶满脸怒意看向打断他说话的人,一看之下这才发现,原来是总一副沉默寡言模样的张孜彧正在发笑。
“可笑,可笑。
清君侧。
好一个清君侧!
大庶长巧舌如簧让人佩服。
不过张某也想向大庶长问上一问。
左更大人抗戎身死不久,尸骨未寒。
中更大人先赴原州,后援夏中,戎马两年之久。
两位大人与戎人作战虽然未能抵挡戎人占我大秦半数疆土,但也奋力维系着局势不至于彻底崩溃,为此左更大人更是以身殉国。
而右更大人呢,不思为君分忧奋力抗戎,仅仅在河西除叛就损失我大秦数万健儿,而且在中更大人和左更大人前线鏖战之时,他却在背后插刀鲸吞土地,更是不惜对自己人下手。
这种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些吧。
这种人大庶长都敢以身托付,倒让我张孜彧算是看轻了你。
至于谁是忠谁是奸,张某也不必多讲,公道自在人心。
只不过,如果当大庶长得知右更大人返回京畿的两万大军已经在昨夜被中更大人的兵马拦截在百里以南,不知道大庶长是否还会觉得自己仍是在清君侧呢?”
张孜彧话音刚落,就见邓子汶面色一变,他慌忙扭头看向了身后,但显然还未找到自己想找的人,就听张孜彧哈哈笑了起来。
他重新转头看向张孜彧,见他从身旁案几下一脚踢出了两个锦盒,锦盒中两颗大好人头咕噜噜的滚在了殿中。
“大庶长可是想问自己麾下的铁鹰剑士,为何没有得到右更返京兵马被阻的消息吗?
因为这两位向大庶长送信的铁鹰剑士昨夜回京途中恰巧被我遇见被当场诛杀,并搜集信件一封。”
张孜彧一边说话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他毫不避讳面前的持戟武士,跨步上前冷眼对武士喝了一声:“退下”后,就在邓子汶吃惊的眼神中走到了秦公近前,将信放在了秦公手上。
与此同时,他又轻轻拍了拍秦公的手,这才让这位已经看似魂飞魄散般的国君回过神来,将手中的信件哆哆嗦嗦的展了开来细细观瞧起来。
秦公定睛细看却越看越是心惊,看到最后两手竟然已经哆嗦到拿不起信件而使其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不过他并未留意掉落在地的信而是抬头怒目看着有些慌乱的邓子汶,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来一指这位百官之首,黑冰台的掌舵者,竟然半晌都说不出话了。
随后,在众人的眼中,这位在近年来颇为励精图治的国君竟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张孜彧轻叹一声,从地上捡起了信件,朗声念道:
“子汶贤弟台鉴:
.......
赵之海已知你我所图,现已派兵拦截,为今之计唯有贤弟火速控制朝堂,再引齐兵进京保卫京畿。
......
为此虽然必须献出河西、朔方以及秦岚半郡而非当初约定仅仅献出河西半郡即可。但待日后戎人退去,我等依旧可以徐徐图之重夺河山。
......
贤弟切记务必按照事前商量之策,将诛杀雍道成一事嫁祸赵之海身上。
他日待我登基国君之日,原州、秦岚、灵州一郡二州皆为贤弟封地,那时候我秦国已无三更,大庶长将真正位极人臣。
……
此事甚急,贤弟接报需即可依计行事,切不可耽误。
赵军虽勇,但人数不多,三两日后我军即可回京。但戎人尾随其后,形势仍旧危急,切记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