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有数道目光看向了竹椅上的樗里骅。
甚至樗里骅能够清晰的感觉得到,这些目光尽数带着不友善和深深地怀疑。
“不要四处张望,别忘了我是易容了的,所以即便是见到过我的人也不会知道我是谁的。”
听到樗里骅轻声提醒的小乙这才停下了警惕的观察,随后他就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湖水。
而樗里骅则将目光望向了正在茅草屋前站着的顾道远。
只见顾道远正在与他面前一位三十多岁许的精瘦文士在攀谈着什么,而那文士也让樗里骅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齐相田侗。”
旦夕间,樗里骅就想起了那精瘦文士的身份,而之所以他也是想了半天才记起了这一位一年多前才见过的人,也是因为田侗比较当初在神京时,明显的消瘦了许多。
“想来他还不知道母邦被灭的消息,此刻一定是在求顾宰冢出兵去救援齐国呢吧。”
“公子,这蜀国的鱼好像并不怕人似的。方才我看有人从湖边走过,那些鱼竟然会跟着人走。”
樗里骅正在猜想着田侗的心思,却突然听到了小乙的话,心下大奇间,他也顺着小乙的目光向湖里看去,只见那一条条尺余长的彩色大鱼果然会寻着岸边的行人结队游去。
“有趣。”樗里骅笑着说道。
“这蜀国的鱼已经被驯化了,虽然看似惊奇但也着实可怜,殊不知万物皆有灵性,没有谁会喜欢这样被人喂养的。
听公子的口音怕是秦国人吧,秦国人生性桀骜,但也因此能在数百年间历来强硬,同时又不断地抵御着外辱。
而你看,我们蜀国人则似是这池中的鱼儿一样,承平太久怕是死到临头都不自知啊。”
樗里骅转头看向了自己身后那位操着浓厚蜀国口音的人,却突然被那人的打扮和长相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