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混日子的无赖,但他也曾是出身军旅的铮铮铁汉,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便立马清清嗓子说道:“当日我们从前线下来准备回营休整,路过偏军大营的时候,从里面跑出一个参事将我们叫住!”
“参事?”秦可卿双眉登时一凝,有些诧异的说道:“一个参事直接将你们叫住,而不是用传令兵,这本身就有点奇怪哦!”
听闻这番言论,徐仁友似乎也才意识道这个问题,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即使是现在发现了有蹊跷,也丝毫不会改变当时的结局,现如今只能寄希望于眼前这位大人可以还死去的弟兄们一个青白。
想至此节,便苦涩地笑了笑道:“大人,不是小的夸奖你,您真的很厉害,这么一下子就发现了蹊跷的地方!”
秦可卿紧锁地眉毛微微上挑了少许,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我厉害,而是你们没有注意而已,毕竟一个高几级的参事直接下达命令,放在谁身上都不会有所怀疑!”
“这个参事你见过嘛?”一句不高不低地疑问蓦然在徐仁友的耳边响起。
“呃...”
徐仁友略微迟疑了一小会儿,毕竟时隔多年,有些事虽然一直压在心地,但是时间的车轮可以将一切东西碾碎,包括记忆!
“怎么,想不起来了嘛?”温子琦再度地逼问到,毕竟此事的一切开端很有可能就是从这个参事说起,如果能够确定此人的身份,那可以是说是事半功倍了。
“不不不,”徐仁友连忙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想不起来,而是不能够确信在那之前有没有见过此人而已!”
“什么意思?”温子琦双眉紧锁,一双眼眸就好似可以射出穿透人体的利刃一般,劲直向徐仁友席卷而去。
徐仁友也可以说是个口齿伶俐之人,但是竟被温子琦这么一句给问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双唇嚅动半天方才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就是之前这
个人我见没见过我完全没有印象,或者说我不知道哪一天的见面是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听闻他这番解释,温子琦这才明白是什么原因,便长叹一身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这就不好办了!”
徐仁友苦涩地笑了笑,虽然他很希望三言两语就能把事情掰扯的清清楚楚,可他也知道那仅仅是希望而已。
一直坐在一旁的秦可卿,看到温子琦不再说话便莞尔一笑道:“那后来呢?”
“啊...哦,”徐仁友并没有想到这位大人也是一个急性子,便重新组织了一下思路开始说道:“当时我们一队人看到来人是个参事,便都停下来待命,我作为队长自然是上前听令!”
话说至此,语气故意一顿,转眼扫了一下秦可卿与温子琦,见二人并没有问话的迹象,便继续说道:“当时我得到的命令是,丑时三刻在落日峰下待命!”
闻听此言,秦可卿和温子琦二人俱都一愣,毕竟这个时间可是有点奇怪,二人相视一眼后,温子琦便笑了笑道:“大人是不是也觉得这个时辰有问题呢?”
秦可卿莞尔一笑,抬手将垂在耳鬓的秀发一捋道:“丑时三刻?这个时辰可是人困马乏之时,这人是要想干什么呢?”
这话虽然像是在和温子琦闲聊,但徐仁友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便连忙一抱拳道:“因为是命令,所以小的当时也没问,这点希望您能见谅。”
闻听此言,秦可卿神色微微一变,她也是从军中走出来的,知道有些话是不能问的,毕竟走路任何一点风声都有可能影响战况。
烛火摇曳生姿,本来一脸凝重的秦可卿,因为自己的这个失误蓦然间觉得有些尴尬,便将头微微转向一遍,似乎想要逃避徐仁友那灼灼的眼神。
可天不遂人愿,她若是一直保持着之前的神态